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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前面的仍是在不紧不慢却明显看出也是在小心翼翼走着的小男孩儿,笑意盈盈地说道。

“名姓本就不重要,你……叫我疆时吧。”小男孩儿忽地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着白苹一脸坚定的说道。而现在一看小小男孩儿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巷子外面等着自己,却仍是摆出来了在白苹看来根本就是有些拉不下脸的傲娇模样。

白苹有些好笑地弯了弯嘴角,笑意笑意转瞬溢出,连忙提起一边的邋长裙摆小步地跑起来跟了上去。

“看着你年纪挺小,今年已经是多少年岁了?”白苹一直扬着笑意跟在小男孩儿的身后,一大一小相继穿过了空寂无声的街道,月光之下行走之间在一边的地上留下了纤细狭长的黑影,漠然无声着。

小男孩儿顿了顿,却并没有回过头,仍是探着自己的在白苹看来实在有些瘦弱的身子继续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为白苹在前面无声的带着路。“今年……九岁矣。”小男孩儿回答道。

果然,才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小少年。

白苹在身后安静地跟着,眼里看着面前的论身量也只及了她肩下的男孩儿,眼中温软光芒闪烁。一抚掌,因为怕说话声音再次引来其他的人家,所以比平日里要低上几分,“原来如此,那你倒是叫我姐姐是应该的了,我明年就该是及笄年岁,虚长你近五岁呢。”

“对了,我名苹,家姓白从二,你呢,又是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不叫你,又或者是一直叫着你小家伙儿吧。”“这倒是自然。”白苹所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微弱光照之下,小小少年还带着满满脏污的脸上,那双一眼让她诧异的眼睛倒是一如既往的明亮非常。

就算是疆时不提,白苹也记得这一回事。想到这里,白苹不禁有些泄气,还有一些郁闷。

在她仅有的记忆里,她只知道当代民风虽然因为遗留上古蛮荒时期的祀奉农神的传统而并非拘泥小节。可以说是在奉祀农神的节气,就连当朝者也曾直言不讳说出‘以仲春之月会男女,是月也,奔者不禁’的话来。小卜倒是回答的不以为意,更甚至是还有一些唏嘘。

本为尊贵的上古唯一一朵神花,如今却要寄居在一个小小的瘦弱的身体之中,又哪里还有曾经扬名上古的第一神花的威名?

地狱花开,又为往生,花开之处香飘万里却又是千里无人烟,生机尽灭,皆为往生而去。

既见往生,得以往生。

小卜暗暗在角落之中摇摇头,他隐瞒下了关于地狱花的一些事情,现在的主人实在是还不适合知道这些。

没人知道,这样的一朵神花,说是神花又怎么可能就一定是正面的?神也会杀人,也会有罪恶,不然这神花又怎么会得到地狱花的美名?

凭借瑰丽的颜色还是绝美的花形?呵。而第二中则是,第一时间通报官府地方,若是那个没有被捆绑的恶徒反抗,最终也只会是也如同一个罪恶一般,积极响应曾经的火焚说话,毁灭她的原身了才是。

而在白苹看来,也唯有对自己的身手,又或者是对自己的地位有信心的大人物才会在夜半看着这副场景之后不是大声尖叫而是饶有兴趣地轻声低笑了。

是的,饶有兴趣地轻声低笑。

“呵呵,有意思。”

又是一阵轻迷的笑声,还有亦是轻声说出的‘有意思’三个字,在漫漫黑夜之中,异常的明显。

白苹竖起耳朵细细辨别了一瞬,才是有些艰难地紧紧拽着手中的草绳。若只是一不小心向下溜了一些倒也无妨,只是她却不愿像方才那样一不留神险些直接掉了下去。而这个时候白苹也不会再去自大的想着自己身为小卜的主人,曾经是个很厉害的人,而天生的好运气了。她只知道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不拽紧点,可能就在她与其他人谈话的时候就该一不留神地直接摔下去了。白苹心中不断低咒暗恨着。不过脚下却是丝毫不停的开始更加速度一些,然后稍一用力推到了道路街道一旁的一捆未束着的毛竹,同时还伴随着哗啦啦的竹竿横倒的声音,不绝于耳,在甚是安静的靠近城门的街道之中,可谓是极其的显耳。

“白苹?主人,小卜可不想被抓,主人你可莫要因为一时的追赶就觉得此生无望就开始想不开啊。主人!”小卜也很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忽然闯出如此祸事,这怎么忽然主人竟然都开始自寻死路了呢?会不会忽然觉得此为绝大的侮辱,然后一怒之下对小卜做些什么难以补救的事情吧?

比如,直接毁脸?

毕竟若是小卜四处顶着本该是妩媚终生的本该是做天下的执棋人,却偏生有一双无辜至极的眸子,还有一个不谙世事的脑子,若是被世人欺了,岂非是太丢她的狐仙的脸面了?

不过现在来看,白苹还是想的太早了些,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就如同一直都记载着的曾经的周朝之前的商朝,据说就是天怒民怨,百姓们的请愿上达天听,终于惊着了已经成仙已久的一只九尾狐仙。

当时的还是一介州王之子的天命之子英明神武已是初显端倪。

那位九尾狐仙生的美艳动人,据说只是狐身之时的仅仅是站在原地,那些见到她的人全部都会不自觉的为她的无意识的妩媚与身上独有的气质所折服,久不能行,痴痴而望。不过小卜现在的模样,只是一个原身的模样,先不说二人的性别方有不同。且看小卜如今的模样,若是真算起来倒是不好比较到底是谁的身份要高贵一些,又是谁更是软糯可爱一些了。

不过从另一边来看,不比较她曾经看见过的几个可爱软团子。倒是曾经被兄长特意拿了铺了细棉白布的大概两手开口大小的一顶细柳编织的精致的小篮。“白姐姐。”

“嗯。”白苹望着水面上飘零着的落叶发呆,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话罢,她愣了下,又猛然地转头看向消瘦的身子坐在大石上的而显得格外小巧的一团的疆时。

她禁不住两眼一弯,如深空高悬的弯月,“小疆时,你已经好了啊!”

疆时微微抿了下嘴,第一次看到白苹如此欣喜的仿佛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模样。脸庞莫名有些发烫的感觉,他不禁半垂下了头,低低地应了声,“嗯,我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