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肯定地向两人询问道：“听说你们二班有人打架，这位……男同学肯定参与了吧。”
不等苏暖回答，他又继续问：“还有谁？我去叫来一起带办公室去。”
吴奇没说话，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苏暖，苏暖视线一转过来，他又赶紧低头。
涂主任蹙眉，怀疑他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我说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指苏暖做什么？
吴奇欲哭无泪，他怎么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不甘心就这么白白挨了一顿，吴奇梗着脖子告状：“就是她啊。”说完就瑟缩在涂主任身后，就怕惹毛了苏暖。
但吴奇心里乐开了花，反正目击证人一大堆，他倒要看苏暖这下怎么办。
看他半点没有撒谎的意思，涂主任心底咯噔一声，转头面露复杂地看着苏暖。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可苏暖明显没他的顾虑和疑惑，顺势点了点头。
苏暖一脸平静地问：“涂主任，我自认这两年在学校够低调的吧？”
涂主任不知道她的意思，但也认可地点点头。
苏暖作为学生该得到的荣誉几乎都有了，但是她一向低调有礼，至少在他眼里没有膨胀过。
待他点头，苏暖又无奈地继续道：“哪怕涂老师给我穿小鞋，吴奇仗着自己认识几个混混欺负我，还逼着全班同学排挤我……我都忍了。”说到这里，苏暖的声音忍不住有一丝地哽咽，又马上忍住了。
涂主任震惊过后又不由觉得愧疚，涂丽的事情他已经清楚了，但吴奇……，唉，说到底，这里面也有他间接造的孽啊。
才让一个本能得到优待的优秀少女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事情。
想到这些，他看苏暖的眼神更加怜惜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苏暖眼神染上的淡淡的悲戚慢慢褪去，又变成了义愤填膺脸。
“可是吴奇做错事不知悔改，被老师叫去谈话之后对我恶语相向就罢了，还要拿凳子砸替我打抱不平的同学，更可恶的……”
说到这里，苏暖微微停顿了一下，等涂主任把她的话消化了再继续说。
“他还把杨老师推倒了，杨老师都那么大年纪了，伤了腰多危险啊？！”
涂主任听完脸色已经不能用漆黑来形容了，这个吴奇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今天早上才让人给他做了工作，怎么下午就给他闹事儿呢？
吴奇家长贿赂老师，对孩子放任自流。
吴奇则霸凌殴打同学，现在还会打老师了。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已经够他开除他好几个来回了。
想起扭了腰的杨老师，涂主任忙问苏暖：“那杨老师怎么样了？有没有送去医务室？”
苏暖点点头：“送去了。”杨老师很懂她的意思，自己跑去躲灾了。
不然学生打架，学校把帽子扣在任课老师头上，杨老师挨了打还得被学校扣工资不是太冤。
涂主任又看了看躲在他后面脸色发红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就是那个仗义执言的同学吧？”被打成这样也是难为他了。
苏暖冷笑：“不，他就是吴奇。”
涂主任笑脸瞬间坍塌，这臭小子被打成这样，又穿着校服，不仔细看他还真没认出来。
涂主任这下有些难办了，虽然苏暖是处处占理，但她再怎么也算打了同学，看看吴奇这张脸，涂主任怎么都觉得吴奇父母不会轻易放过苏暖，特别是吴奇那个难缠的老妈，肯定要学校给个说法的，估计轻了还不满意。
可是今早，苏暖的哥哥刚给学校投了赞助，还签了一个无偿为学生体检的合约。
但这里面有一个最重要前提，就是学校不能让苏暖委屈。
委屈哟，他现在才委屈。
不说他主观意愿如何，人苏暖现在根本就是他开罪不起的人。
涂主任恨铁不成钢地瞄了苏暖一眼，干啥非要打脸啊？他想帮着掩盖一下都不行。
她要是不打脸，来找学校，学校保准给一个满意的处理。
这下他是两头为难啊。
唉，苦大仇深的涂主任背着手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语气有些无力的叫两人一起跟上。
苏暖被蹬了一眼却一点不高兴都没有，她看得出涂主任眼里的善意，也是替她打抱不平的，就是怪她太冲动。
可是苏暖有自己的打算，反正她今天打吴奇是打定了，她就等学校地处罚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值得庆贺的事情，吴奇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了。
此刻苏暖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只能让他觉得分外刺眼。
他现在完全看不懂这个女人了，暑假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这个学期，一改往日闷不吭声的样子，先是把涂丽搞走了不说，现在又对他下手了。
他犹记得她打人时，一脸毫不掩饰地兴奋，配上微笑，可手下半点不留情，活脱脱一副悬疑电影里的复仇女郎的样子。
那可以解释为她被自己逼到了极限，是压抑过后的疯狂。
可现在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正当吴奇有些忘形地打量苏暖之时，苏暖扭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还微微上扬。
想起恐怖小说里的剧情，吴奇后背发麻，只觉一股冷气绕着他的脖颈。
呜……他自己都想哭了。
吴奇当然不知道，苏暖之前打他的时候，为了让吴奇日后再看见她，不说绝对不敢惹她，但也是绝对不敢轻易惹她。
就小小地用了用自己的催眠术，给他心底施加了一种暗示，会催化他心底最恐惧地东西，让他潜意识不停把苏暖向那个方向靠。
再加上阿果相当配合放出了一丝阴寒之气。
所以他才会突然有这种诡异的感觉。
恶作剧效果完美，阿果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你看他多怂，欺软怕硬，你这演技真不错，要是摆到三十年后进了娱乐圈肯定能大火！”
苏暖疑惑：“我这样演技的三十年以后的娱乐圈还能火？”
苏暖有些匪夷所思，明星演员什么的，在她看来是遥远到根本不可能会跟她有关系的，想起古仔姑姑的绘声绘色的演绎，她似乎貌似除了会画画，也就一张脸还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