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千岁睡得迷迷糊糊,硬是被旁边的小火炉给腾到热醒。
“眠眠?”
她闭着眼往旁边摸,
入手滚烫,
“眠眠?!”
况千岁陡然清醒,
一个翻身坐起,一手开灯,
入目是一张烧到通红发紫的脸。
“曲惊眠!”
况千岁当即掀开被子,
伸手在曲惊眠脸上拍两下,
“曲惊眠,眠眠,醒醒。”
系统七号刚在意识里跟某只“金毛”吵完架,发现异常赶紧上线。
“宿主,高烧39.4,
七号已经叫了救护车。”
况千岁慌了一秒,此刻恢复理智,立马着手应对。
“救护车要多久。”
“道路通畅,五分钟内可抵达。”
况千岁应声,人却一秒没耽搁。
先是从卫生间拧了湿毛巾,搭在曲惊眠额头。
转身又从衣帽间翻出一身干净衣服。
把曲惊眠的皮卡丘睡衣扒掉,换上。
等完成好这一切,
救护车的蓝光已经在窗外照亮。
开门,
门外走廊站着春听雨。
他就住在对面卧室,
听见动静不对,就第一时间起来了。
见况千岁抱着曲惊眠出来,
立马上手接过,
“少爷我来。”
背起就往楼下跑。
两手一空的况千岁:……
混账,我抱得动!
……
曲惊眠高烧起伏不退,闻讯赶来的曲父曲母,一度对医生发起了脾气。
况千岁脸色亦是罕有的难看。
“病因是什么。”
这是她跟医生唯一的对话内容。
任何病情进展,可能引发的症状,在她听来都是废话。
别人不懂,
系统七号可清楚得很。
以曲惊眠和宿主的亲密度,
别说感冒发烧,
拉屎都不可能便秘。
有万福圣光在,哪个位面的何遽大大,不是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直到最后。
当然,那个“最后”,有点早。
并且……越来越早。
但无论如何,
生病是绝无可能的。
“宿主,七号想不通,”
这会况千岁周围,气压低到不适合人类生存。
除了系统七号,没人敢跟她搭话,
“七号每天晚上睡前醒后,
都会监测记录宿主你们的身体数据,
今晚的数据值和往常一样稳定。”
况千岁几乎不假思索,
当即下达指示,
“调监控。”
系统七号:“整栋别墅监控已经检查完毕。没有问题。”
况千岁:“但是?”
系统七号:“除了宿主卧室的监控。”
那个监控是宿主自己安装的。
没有宿主授权,它不能进行任何操作。
况千岁想也没想,
“查。”
检查用不到三毫秒。
但是况千岁等了三十秒,
也没等到七号的回答。
“七号?”
“额……宿主。”
“查到什么了。”
“呃……那什么……”
“说。”
“七号分析,曲惊眠应该是强烈刺激后,意识混乱,导致内分泌失调,自主神经功能轻微紊乱,引起发热。”
“接着编。”
“……他夜里偷亲宿主了。”
况千岁当场楞住。
下一秒噗嗤笑出声。
“蠢猫。”
估计是突然意识到,对她的情感,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和面对。
想东想西,过渡担心。
估计越想越远,越来越偏,
然后自己把自己吓到惊厥发热。
高烧不退,
大约也是心结困扰。
“笨猫。”
况千岁俯身,
以额头抵着某个滚烫的脑袋,
“乖乖醒过来,
不然我要去养别只猫了啊。”
压低的声线,
清冷如冰薄荷,
雌雄莫辩,
激得那双紧闭的双眼,
睫毛跟着眼皮,快速颤抖。
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的凤尾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