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出。
戚明光没动。
况千岁：……
“你现在可以说话。”
戚明光：“我不！我不当小狗！”
况千岁：……
“汪。现在你娘是狗了，你不当也是。
去，给我打他，
打到他知错认错为止。”
戚明光两眼放光，
撸起袖子，
仰头跟她再次确认，
“我打他，不算违背约法三章，对吗？
你不会告诉师兄，给我加功课，对吗？
说好今晚带我睡觉，还作数，对吗？”
况千岁：……
“对对对，赶紧动手。”
话一落地，
小光头扬起小笼包大的肉拳头，
大喝一声我佛慈悲，
冲了上去。
男孩见此嗷得一声惨叫，
顺着肖严妄的裤腿，
山猴子似的，呲溜爬上他肩。
“肖严妄救我！快救我！”
肖严妄：……
小光头见此，不慌不忙，
呸呸两下啐在双掌，
朝肖严妄点点头，作势也要爬腿上肩。
旁边的江总见势，连忙上前阻止。
这不拦还好，
一拦才发现，
他一个体格不弱的成年人，
竟拦不住一个四岁的小娃娃！
江总心下悲号，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戚观主，您拦着点，拦着点，
小朋友之间，有话好好说，
不要打架，打架不好，
戚观主，戚观主！吉时要到了！”
况千岁听见最后几个字，
才勉强啧声。
伸手，
三指捏住小光头后衣领，
轻轻一提，拎回身边，
嫌弃道，
“笨死你了，打个人还磨磨唧唧。”
小光头不服气，
“我一打三，不公平！”
况千岁撇撇嘴。
视线一转，扫向江总和肖严妄。
江总自觉理亏，挠头讪讪笑了两声。
而那肖严妄，
自始至终冷漠着一张脸，
宛如面神经及肌肉群功能障碍。
“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她淡声教育，
同时，脚尖微点两下地面，
也不知怎的，
忽而风起，眨眼大盛，
旋即便见原地的人凭空消失，
下一秒晃然出现在肖严妄面前，
面对面，仅隔半臂。
江总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便见她一记下勾拳抄底，
揪住肖严妄衣领，
弓腿错步，撞肩提腰，
侧身一扭把人整个掼向地面，
连带他肩头的小孩一并，
重摔了个屁股墩。
况千岁以肘压制肖严妄，
继续对小光头教育，
“法即为公，但未必能平。
想要公平，就得自己争取。
只要你实力足够，能力足够，
公平自在。”
小光头两眼亮如探照灯，
大力点头，
“嗯嗯！明光记住了！”
哇，我娘好帅！
江总暗呼卧槽好帅！
下一秒，不对！
“肖董！肖董您有没有事？！”
况千岁起身，整了整法衣，
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肖严妄，
居高睥睨，
“最后那下我散了力道，压根没摔着。
赶紧起来开光剪彩，别想碰瓷。”
肖严妄始终定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
低垂眼帘，缓慢站起。
地上唯一真摔疼的小男孩，
见没人理自己，
扯起嗓子干嚎，
“肖严妄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妈妈！”
肖严妄拍打裤管的手微顿。
抬头，
正撞进看过来的况千岁眼中，
见她眸色揶揄看戏，
不由心口发闷，
低声解释道，
“他不是我儿子。我还单身。”
况千岁：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