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不同，时代不同，人们的信仰不一而足。
好在这个位面对神鬼之说，信者多。
况千岁不需要刻意避讳，或多费口舌解释。
她只要简单说一句，她超度亡魂。
其他人便能理解。
普遍来看，这里的人，神鬼常识普及度比较高，
单论平均指数，要比现代人强上许多。
大约，类似现代九年义务教育吧。
当然也有不同之处。
“几十万？！”
朱木楠和另外四个侍卫齐声怪叫。
难以置信。
“你是神仙下凡吗？”
神仙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超度几十万亡魂吧？
而且按他们所处地理位置判断，
那几十万亡魂，至少一半，
应该是死在战场上的勇士们……
不说信仰和意志比普通人、普通鬼坚定多少。
可也必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超度的。
更何况，她这是随随便便吗？
简直随便起来不是人了啊！
是欺负他们没见过世面，
还是瞧不起他们家殿下阅历短浅？
“钦天监那帮鳖孙，
回回搞个什么祈福、法事，
起步就要太牢三牲，
还有鲜花、香烛、水果，
灵不灵两说，反正弄完了，
一个赛一个脸白脚软，
比俺们打完仗还累的虚。”
朱木楠怎么看况千岁都觉得面色红润，
气不喘腿不软，瞪人还有劲儿。
“照你这样，他们应该算欺君，拖出去砍了吧？”
况千岁呵呵。
虚伪的扯了一下嘴角，
“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跟我比？”
云子意闻言点头，
“对，千岁是天才。”
钦天监那些老不死的怎么能跟他的千岁比？
这朱木楠搞什么鬼，
不会说话不能闭嘴吗？
等回去了，让袁离重头教教规矩。
“再说，我这还不够虚吗？”
况千岁扭过脸，把云子意的脑袋也掰转，
“我脸不白吗？我脚不软吗？”
云子意被她一双眼睛盯着看，
登时从耳尖红到脖子根。
“白。”
“……嗯。”
朱木楠：……
四名侍卫：……
感觉殿下在开车。
但他们没有证据。
况千岁哼哼的拿鼻孔看黑猪。
双手抱怀，
随口替钦天监的老家伙们挽尊，
“超度也好，祈福法事也好，
想完成度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道法精益者会倦，属于常态。”
这一点朱木楠等人听了，倒是认可。
万事万物皆有平衡。
施法施术，没有足够对等的代价，
绝不可能成功。
“那、度几十万亡魂要啥代价？”
朱木楠一问出口。
众人便是沉默。
云子意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你是猪吗？”
其中一名娃娃脸侍卫低斥道。
越是大型的术法，代价越大。
这种常识，还需要问吗？
生怕殿下少给他记上一笔吗？
“代价？没有代价。”
况千岁坦言道。
“怎么可能？”
连云子意都忍不住质疑。
这话骗骗三岁稚童还差不多。
况千岁眨了眨眼，
“真的啊。”
她以寿数为代价，度一方战死亡魂。
但是寿数于旁人很重要，
于她……
比一饭一汤都不如。
见众人皆是一脸你蒙谁的表情，
况千岁不得不再次强调，
语气诚恳，神态端正，
“真的真的真的啊。我骗你们干什么？”
云子意脸上缓和。
是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骗呢。
可心里疑云愈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