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这样的情绪。
对母亲,还是对自己?
谢飞花了解过傅家。
夫妻、亲子间的感情,比他知道的很多豪门都好。
那样的环境,会培养出这样的情感?
他不信。
可又想不出其他解释。
最终只能当做听错。
异样情绪在两人间流转。
连亲吻都有些走神。
等谢飞花开车回家,才发现,买的新衣服,全在车上。
他想了想,拎了一半带回家。
在卧室的衣帽间,折腾一个多小时。
腾出大半空间,把衣服挨个挂上。
然后躺在床上,
边畅想,边傻笑。
“得再买点别的,首饰鞋子……”
……
鉴于前一天和谢飞花亲密会晤,亲亲抱抱不知多久。
沾足阳气,当晚况千岁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把谢飞花用过的饭勺往口袋里一揣,打车出门。
她去了趟傅爷爷的旧址。
小院还是那个小院。
远眺山林,依稀分辨得出那片果园。
开花的开花,挂果的挂果。
老人虽不在了,这些仍有专人负责打理。
站在小院矮墙外。
况千岁循着印象,在一块瓦片下翻出钥匙。
开门的瞬间,
扑面而来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心下一惊,却忍不住深深吸气。
呼出一口浊气。
真舒服,像要飘起来。
“哟,千岁来了,快去喊傅锦年。”
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阴阳眼开,
况千岁:……
空荡的院子里,此刻热闹非凡。
老老少少,十好几个……鬼。
然后,
房门紧闭,一道鬼影穿墙而出。
看见她,又惊又喜。
“千岁?真的是千岁!”
鬼影高兴地跟身边的其它鬼,相拥而泣。
“我们老傅家……后继有人呐~”
况千岁打量一圈。
发现了关键。
这院子里的鬼,无一例外,全是男的。
仔细比较,这些男鬼,五官神态多有相似。
再联想傅爸爸之前说的。
傅家历代男主人,都葬在这山上……
好的,她懂了。
在座,都是她祖宗。
她掉头转身,径直离开。
众祖宗:“哎?”
怎么走了?
傅爷爷连忙飘过来,拦住。
“千岁啊,你要去哪儿,爷爷在这儿呢。”
况千岁眯眼,双臂抱怀,
“头七你去哪儿了?”
傅爷爷:……
“说好我期末考试结束来看你,结果呢?”
她抬了抬下巴,问,
“当着老祖宗们的面,
你自己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傅爷爷:“我!……”
一个院子的傅家祖宗闻言围上来。
“怎么回事?”
“锦年啊,你咋惹千岁生气啦?”
“头七你没回去吗?”
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
在场有一个是一个,全是长辈。
傅爷爷当着他们的面,也不敢说谎。
臊得一张鬼脸……铁青。
况千岁见他不吱声,鼻子一哼。
抬腿就走。
真是可以了。
这老头都能耐坏了。
问的一句也答不上来,为什么?
不用想,绝、对是心虚!
期末考的事,绝、壁是故意的!
头七也是。
她本来还想,见不到或许是去投胎了。
阴阳眼这事儿他可能也有心无力。
事实上呢?
老头压根儿没去投胎!
听其他祖宗那意思,头七那晚不知偷跑去哪儿浪去了。
放她两回鸽子。
不认错,不道歉,还想蒙混过关?
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