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吧？”
很快，电话那头传过一个低沉的声音。
余岁间微抬眼，“你的猜测还挺准的嘛。”
“这么喜欢计算机？那公司的计算机借你玩一下？”
“厉斯衍，你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还是忘了我之前住在哪儿了吗？要是我利欲熏心，拿着御集团的秘密回去邀功，那么你们不就危险了吗？”
余岁间满脑子都是问号，对她来说，厉斯衍这盘操作确实有点迷。
“若你真这样想，那也得有本事才行。”厉斯衍的语调未曾有丝毫的变化，隐约中还带着些微笑意，“不过，我认为，你知道怎么衡量利弊。”
余岁间在陆家遭受的一切，他略有耳闻，他并不认为余岁间会是受到那样伤害，还会接着忍耐，甚至乞求怜悯的人。
其二，即便余岁间在陆家过得顺遂，他也并不觉得余岁间会做损人利己的事情。
“哟呵，你这是瞧不起你们集团机密的价值还是瞧不起我的能力？”余岁间呵笑，转眼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啊，对这等麻烦事情没兴趣。麻烦您呢，将您的助理召唤回去，他坏了我玩电脑的心情。”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你家机密竟然没人觊觎？”
“非也。”厉斯衍叹息，“就是几分钟前，饕记送了些甜品过来，这些甜品，还未曾发售。”
“饕记！甜品！”余岁间听着就来了兴致，“那什么，我觉着吧，这老是待在一个地方玩电脑也没有什么意思，是该换个新环境了。”
“哦？”
“那什么，我马上赶过去，给我把东西留着啊。哎呀，你其实应该早点跟我说的，这样的话我早就过去了。你不知道啊，那些东西要是置放久了，味道可就变了，那不是暴敛天物吗？啧啧……”
余岁间说着还不时感慨，同时，她的手也没闲着，将东西收拾好后，走到池助理面前。
她奉上一个灿烂的笑，“池助理，麻烦你了。”
余岁间平时很丧，但偶尔阳光起来就会耀眼的不像话，譬如此刻。
池助理别扭的垂下脑袋，恭敬的说：“不麻烦，还请余小姐上车。”
余岁间闻声，也没费时间，直奔着车去了。
期间，余岁间的变化很快，几乎是眨眼间的事情。
店员在余岁间踏出网吧之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发觉，余岁间已经与车一同离去。他脑海中一直循环播放着与岁间的那句话，在一个地方也没有什么意思，要换个新环境……
这是说明她是厌倦这里，不会再回来了吗？
想到这一点的他陡然睁大眼睛，眉间都藏不住笑意。
他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打给老板，告诉他余岁间可能之后都不会再来的好消息……
“余小姐，您来了。”
门口，王助理已经候着了，看到余岁间的时候，还附上了阳光的笑。
余岁间一看到王助理，反射性的耷拉下脸，她悄声问边上的池助理，“王助理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池助理闻声视线落在了王助理身上，在见他略微僵硬的唇角后，笑说：“不，他是在欣喜你的到来？”
“少来，池助理，这么假的笑容，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余岁间拆穿池助理那因期望世界和平而说的假话。“我就是好奇，这家伙平时总说不为五斗米折腰，面对我一身傲气的。究竟是什么让他低下了头，冲我咧开了嘴角？”
“这……您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世界上，除了厉斯衍，谁还支配的了王助理呀？
“厉斯衍？”余岁间不太确定的说出这个名字。
池助理猛点头。
余岁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算了，余小姐，别纠结这些没意思的，我们还是去找厉爷吧。”
池助理想要尽快交差，然而，一回头发现余岁间不在了。
他四处寻找，就见余岁间向着王助理走去，并停在了王助理的面前。
她将王助理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抬手拍着他的肩膀，“王八同学，站的这么笔直，真的辛苦了。”
余岁间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原本安静的环境中，穿透力尤为强，不少人听到了她的话纷纷回头。
在发现她刚刚口中的王八是王助理时，他们都愣住了。
谁不知道，这王助理时出了名的不好惹，其威严整个公司可排名第二啊。
果然，王助理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就差了几分。在所有人都想着有好戏可看的时候，却发觉王助理还是保持着微笑。
这让人略微惊讶，但更惊人的是王助理之后的那句话。
“余小姐，厉爷在等您。”
这语气，还是毕恭毕敬的。不少人将余岁间上下打量了几遍，纷纷猜测着她的身份。
而余岁间，在听闻王助理的话时，蹙起了眉头，一副惊恐的模样。
“等多久了？”
“好久了。”王助理一字一句的说，不时还叹息，“厉爷啊，最讨厌等人了。”
“那怎么办？”
余岁间配合的慌张。
王助理见此，心中窃喜，正准备再吓一吓余岁间的时候，就见余岁间漾开了笑。
她还摆了摆手，说：“算了，那就让他等着。我们先来聊会儿天。”
“余小姐……”
池助理见剧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忙慌上前，想让余岁间稍微消停那么一点。
然而，他没有想到王助理的脸先垮了。
他确实已经绷到了极限，但还是咬着牙不让自己骂人。
“余小姐，厉爷在等您。”
“原来，你的底线是厉斯衍呀。”余岁间像是发生了什么，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说，你这副面孔虽然不怎么好看吧，但比你那假的要死的样子顺眼多了。以后，可就别做昧着良心的事情了。”
“你……”
王助理正想说些什么，后边先传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
“哎哟哟，我原本以为老厉的吸引力是很大的，但没想到，他排在了破甜品的后面。我又以为，甜品的吸引力很大了，但没想到你这女人最热衷的是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