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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现言 > 裴先生结婚吗 > 第281章 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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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彦刚走出司徒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老板,我们已经查明一切。”裴少彦默默地听着,脸色逐渐变成一片惨白。他要非常努力,才能稳住身形,薄唇噏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真相,他早就预想过了,甚至在模糊的记忆里,顾宁馨也说过,可是他却选择了忘记,哪怕是短暂的忘记。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寻找了十五年的母亲早就死在了顾家的那场大火里,更没想到母亲被人变成了怪物,介于死去与活着之间。他忽然就明白了当初裴照江在办公室喊出的那句话的含义:你的母亲正在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果真如此。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

少彦的视野变得模糊了,他不知道那是眼泪还是玻璃碎片的功劳,他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身边的司徒玲子。玲子见他脸色苍白如纸,不禁关切地问:“裴先生你没事吧?”

裴少彦摇摇头,放开了她。他没事,只是皮囊还在,五脏俱碎而已。

手机又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是助理发来的消息:老板,当年您母亲救出的人,是顾宁馨。

他一直不愿意直面的真相,统统被鲜血淋漓的撕开,他痛不欲生地闭上了眼,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间歇性失忆了,因为现实真的太痛苦了。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一辈子都活在失忆里!

宁馨,我已无法面对你。

裴少彦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走着,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司徒玲子还以为他是病情发作,体贴地扶着他,不想去被他粗暴嫌恶地推开。是的,现在有关司徒天的一切,他都觉得恶心、痛恨。

“裴先生,时间不早了,如果再不赶过去,我们会迟到的。”司徒玲子委屈地说。

裴少彦做了个深呼吸,终于算是定住了心神。

……

司徒天的诊所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是这里氛围十分诡异,每一个人好像都是赴死一般,面色铁青地等待着裴少彦的到来。顾寒川的人已经将这里围成了铁桶一般,别说人就算是苍蝇也出不去,表面上说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其实就是威胁。

司徒天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绝境,无论是杀不杀裴少彦,他的前后路都已经被顾寒川堵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九点半,裴少彦的身影出现在诊所外,司徒天神情恍惚了一下,立即起身迎接。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眼神却是出奇的凌厉,司徒天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低着头,做各种引导。

裴少彦也懒得理会其他的,非常顺从地任由他们摆布。有人上来消毒,有人上来检查,司徒天则在准备手术。

最后,有人帮他换上了一身绿色的衣服,接着他便上了手术台。手术台的灯光一打开,戴着口罩装备齐全的司徒天便出现了。

他看了一眼麻醉师,给他使了个眼色。

少彦淡定地看着麻醉师,哼笑道:“不出意外,你们是打算在这个环节杀掉我。”

虽然戴着口罩,但麻醉师还是吓得停住了手,惊疑不定地看着司徒天。司徒天立即露出了真面目,将手术室锁得死死的,自己立刻动手准备麻醉司徒天,不想这时却有人抓住了他的手,他惊骇无名地一看,抓着他的那人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外国人面孔。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抓住了那个麻醉师。

裴少彦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手术布,坐了起来,嘲讽地笑道:“到底是做医生的,竟是一点警觉都没有。”

他挥挥手,金发男对着司徒天的后膝盖就踢了一脚,司徒天条件反射地就跪在了裴少彦的面前。此时此刻,司徒天知道自己死期将近,自己根本就不是裴少彦的对手,却被顾寒川唆使出来冲锋陷阵。

自己诊所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换掉的,他竟一点都不知道。

“你早就发现了。”司徒天脸色惨白如纸,他心灰意冷地看着裴少彦问道:“还是你一直都知道?”

裴少彦从手术台跳下来,身后的人立即推过来一张椅子让他坐下:“有区别吗?”他问。

“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审判你,还有顾寒川——”少彦双手交握放在面前,他面色平静目光柔和,没有一点凶煞之气,可在司徒天眼里,他就是死神。但是他不想死,他还不想离开翩翩,于是思索了片刻,他说道:“你是我的故人之子,杀你不是我的本意,我都是被顾寒川逼迫的。”

“哦?”裴少彦眉心紧皱,故作好奇地问:“那,他拿什么威胁你的呢?”

“拿——”司徒天舌头打结了,他无法说出威胁的理由,或者说他不敢说。面前这少年是翩翩之子,他怎么敢跟他说,司徒家那个与世隔绝的十四岁小女孩其实就是他母亲的复制品?而且从生物学上来说,那就是他的母亲。

见他不肯说,裴少彦立即给站在司徒天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顷刻,司徒天被打了得一个趔趄,牙齿都掉了两颗。他的脸被踩着贴在地上,口中呜呜地讲不出话来。

“放开他。”少彦朗声说。

司徒天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久才幽幽地说:“我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你想杀就杀吧。”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少彦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司徒医生。”他扼着他的脖子,问道:“我真想看看的你心究竟是不是肉做的。”

司徒天哆哆嗦嗦地看着裴少彦,无比惊惧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翩翩!”

“你住口!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少彦歇斯理底地大吼着,嘶哑的声音里满满都是暴怒。

司徒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少彦的裤脚说:“我真的只是太爱她,我不想让她消失……”他哆哆嗦嗦地哭诉着,“你不会明白,你不会明白的。”

少彦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冷漠地说:“你的爱,还真是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