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尚霆围着乔伊一转了一圈，时不时点出其他人的错误，好话坏话都说了，就是没有搭理她。
季佩英看见蒋尚霆往乔伊一的方向走过去，本来就快要气炸了，可谁知他竟然也没有和乔伊一说话，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住，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乔伊一瞥了蒋尚霆一眼，干脆停下了动作，就那么站在那里，赌气似的。
蒋尚霆见她停下，以为她累了，所以也就走回去了，拍了拍手，示意他们停下。
“大家的动作都挺不错的，重在实战……”
“王教练做了十几年的总教练，经验丰富，大家跟着他好好练，尽力而为即可。”
“……”男人站在那里，衬衫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小半截的胳膊，带着几分矜冷禁欲的意味。
女生们都盯着他露出来的那半截胳膊，一个个都像是看到了肉骨头的哈巴狗似的。
乔伊一微微皱着眉，抚上自己的胳膊，拍了拍。
她的动作很小，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但蒋尚霆时不时就从她的方向扫过，自然就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嘴角勾起一个寡淡的笑意，不逗她了，直接将衬衫的袖口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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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尚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总共待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可接下来的一整天，训练场里但凡是有人开口，那就肯定三句不离他。
“他真的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哇哦！那你也太幸福了吧？有一个这么厉害的散打冠军做姐夫，我都要酸死了！”
“你姐姐是向之寻？就是那个大明星？唉！大明星和世界冠军啊！想想就般配！”
“可不是嘛！之南，你也太幸福了吧？”
“……”阿谀奉承的声音不断响起，一阵接着一阵，丝毫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啧！你还好意思留着他的签名呢？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勾他，那你岂不是就成三了？”季佩英蓦地开口，走到乔伊一的跟前，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
乔伊一将手背到身后，撤了两步，转身，抬步欲走。
“啪嗒！”矿泉水瓶落到了地上。
乔伊一的手背和训练服全脏了。
“……”乔伊一皱着眉，手背泛疼。
“哎呀呀！不好意思啊！我的手滑了！”季佩英掩着嘴，故作无辜，环顾四周，甚至还故意去找教练认错。
教练没多想，走过来，开口就道：“不就是水洒了嘛？你认个错就好了，人家伊一又不是小气的人！”
季佩英配合的点了点头，“对啊！伊一又不是小气的人，所以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
乔伊一一直都没有说话，微微抬了抬手，凑到鼻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这不是水。”乔伊一将手伸到季佩英的眼前。
她的手本是白嫩的，此刻却已经染上了红痕，带着轻微的腐蚀。
季佩英惊了，瞪大了眼，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矿泉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