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乔伊一再想抬脚就已经晚了。
她就算抬脚，也不过是被向之南踢的更狠一点罢了。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向之南这一脚会落在乔伊一的膝盖，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早早就别开了眼。
乔伊一眯了眯眼，嘴角微勾，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双手撑着围栏，曲着腿，等向之南踢过来的时候，抬脚——
“嘶！”向之南赫然是没料到她的反应会那么迅速，来不及将腿收回来，左边的膝盖直接就撞到了她的脚。
乔伊一松开了围栏，脚还有些发麻。
她低睨了半蹲在地上的向之南一眼，轻讽淡道：“和我打架？你才学了多久的散打？”
倒也不是乔伊一骄傲，只不过她从小就跟着蒋尚霆学拳脚功夫，从小到大，也确实打过不少的架，况且她重生一世，对动作的判断几乎是出于本能的。
对付岑余玦那样的人，她或许没什么办法。
但对付向之南这样的骄矜大小姐，她几乎是闭着眼睛都没问题。
向之南掩着膝盖，额上满是冷汗。
刚刚那一脚，原本是能踢中乔伊一的膝盖的。
所以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可谁料乔伊一竟然躲过去了，甚至还反过来踢了她一脚。
向之南的脸色惨白，腿太疼了，眼睑都微微泛红。
她忍了一会，咬牙切齿。
半晌，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你犯规了！”
乔伊一微微一笑，“我犯规？”
向之南伸手，指向她身后的围栏：“你扶围栏了，犯规了，你输了，懂？”
乔伊一耸耸肩，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走到她的身边，低低笑了，“刚刚我那一脚本可以踢中你的膝盖，可是我停下了，因为这是比试，点到即止，不能真的伤了对手，换句话说，那时候，我就已经赢了。”
乔伊一顿了一下，低睨向她，眼尾勾勒着轻嘲的意味，“可是你呢？比试都已经分过胜负了，可你还是出脚了。”
向之南涨着脸，反驳道：“你少搬弄是非了，教练又没有喊停！”
教练：“……”
教练黑着一张脸，表情不怎么好看。
他刚刚确实是没有喊停，那是因为他以为向之南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况且在向之南出脚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吼了她一声，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偏偏她向之南不知道。
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她最后竟然还厚着脸皮将错推到他的身上。
这样的人……
真不知道是怎么被选到国家队的！
“好，就算教练没有喊停，”乔伊一冷嗤：“那你也没长眼吗？没看见我站在死角？你那一脚直撞我的膝盖，我不躲，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踢我？”
“那你就是承认自己犯规了？”向之南颇为得意的抬眼看向她。
“……”乔伊一无语。
“向之南，是你先犯规的，”乔伊一朝她投去一个关怀智障的眼神，淡道：“我只是正当防卫。”
“你……”向之南还想说些什么。
“行了，能自己站起来吗？”教练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