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一生着气，没搭理他。
依旧蒙着头，说什么也不肯钻出来。
蒋尚霆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绕到另一边，将小米粥端了过来，没再由着她的性子，“起来，先喝粥，一会就能吃药了，不然胃就会一直很疼的，嗯？”
“……”乔伊一没搭理他。
他不是都不打算搭理她了？干嘛还管她疼不疼？
“你喝多了，等你清醒了，我再和你解释，嗯？”蒋尚霆仍旧耐着性子哄她。
“我酒量好着呢！没喝多……”有些气闷，乔伊一干脆就钻出被子，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又钻了回去，只露出一双眼睛，时不时就会偷偷地瞄他一眼。
“当时权方野就在楼下等着，情况比较紧急，所以我就直接下去了，如果真的不想搭理你，那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发短信，嗯？”蒋尚霆捻起她额前的碎发，转身，去浴室拿了沾了温水的毛巾，掀开她蒙着脸的被子，替她擦了擦脸。
有些冷，乔伊一打了一个寒颤，也稍稍清醒了一些。
“起来，喝粥。”蒋尚霆凛着眼神睥向她，看着她惨白着的脸色，没敢再任由她胡闹。
乔伊一倚着他，扯着他的领带，抿了一口小米粥，仍旧很委屈。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喝了这么多的酒？”蒋尚霆见她喝了大半碗的小米粥，然后才又缓着情绪和她说了几句话。
乔伊一点点头。
蒋尚霆因为她明明很委屈却又努力憋着的小表情而低低笑了，“至于？”
他记得她的酒量很好，可现在她却俨然喝醉了的模样，所以她到底是喝了多少才喝成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乔伊一皱巴着一张脸，执拗道：“至于。”
“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就是不能不搭理我。”她把玩着他的手指，盯着他看，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蒋尚霆将碗放到一旁，故意问她，“原因。”
乔伊一坐好，捧着他的脸，“上辈子，你把我赶出蒋宫，十多年的时间都没有管过我，我委屈。”
“……”蒋尚霆因为她话里的认真而眯了眯眼，“上辈子？”
就算她喝多了，他也能看出来她的哪句话是认真的，像这样的眼神，她应该不是在胡说八道。
乔伊一眨眨眼，忽然松开了他。
“没什么，反正就是……我知道错了。”乔伊一回过神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她刚刚在说什么？
上辈子？
今晚真的是喝酒喝多了！
见她欲盖弥彰的样子，蒋尚霆的眼底也不由划过一丝思量，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眼神是似乎能将她看穿一样的凌厉。
乔伊一低头，又拉着他的手，扯了扯，撒娇似的，“对不起，我知错了，不该喝那么多的酒，不该和你闹脾气，都是我的错。”
“……”刚刚还一副不打算搭理他的样子，现在就巴巴向他道歉，蒋尚霆睨了她一眼，带着几分隐晦的宠溺和纵容。
“酒醒了？”他问。
乔伊一点点头，“嗯。”
她刚刚就是犯浑。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胡说八道了一大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