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诈还真的炸出来这么多奸情……”
“四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鹰有些不能理解,什么叫做诈?
廖千雪拿着一种狡黠的眼神看了鹰一眼,“其实,我并未猜出那些人是来自东越,那些从招数中看出端倪的话不过都是屁话。”
“啊?”鹰脑子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那刚才你一番审讯……”
“我不演的真一点,不动怒,你们会上当么?”廖千雪盘了二郎腿晃了晃,“我说那些人是东越刺客不过是在赌,赌一把我猜的对不对,哪知道你们真的隐藏不报,心中有鬼。”
鹰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却觉得说什么好像都不能表达出他心中的惊讶,懊恼,以及悔恨。
廖千雪看着鹰那一愣一愣的神情,她笑了笑,其实她只是在颜洛熙那里发现的端倪。
第一次云山刺杀,颜洛熙还与她嬉闹着杀人。
然而今天秋猎,他却未让她动,则是自己一人出剑杀光了所有刺客,他身上的怒气蒸腾,出手快狠绝不留活口。
如此变化,只能让廖千雪猜测,颜洛熙已经知道了灰衣人的来历。所以,才有了她刚才那一试探。
只是没想到,鹰与月被她这一诈,居将实情和盘托出。
廖千雪万万没想到,这一诈,居然炸出颜洛熙还有个未婚妻!
“呵呵,真是人生何处无惊喜啊……”
廖千雪晃动着二郎腿,眯眼望着鹰那悔恨的苦瓜脸,她笑的越发张狂。
“那什么梦郡主,是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些。”
鹰咽了咽口水,将自己惊诧的嘴巴闭上,心中哀嚎:奸诈!奸诈!这该死的女人太奸诈了!
居然把他们齐齐骗了!
“快说!”鹰深吸一口气。
暗道纸包不住火,这奸诈的女人早晚要和梦碰头,如今说漏了嘴,也就什么也别瞒着了。
“梦郡主,年方十七,是东越皇帝的义女,幼时与主子一起在皇宫长大,对主子一片痴情,曾求了圣旨赐婚,只等主子回国后操办婚礼。”
廖千雪闻言,摸了摸下巴。“居然是圣旨赐婚?”
颜洛熙不是一直都不受宠的么?东越皇帝怎么还赐婚给他?
“这圣旨梦郡主跪了三天求来的。”鹰小心的回答着。
“哦?如此痴情?那郡主长的可好看?”廖千雪摸着下巴,眸光幽幽。
鹰一时吃不透她想要干什么。同时,他也在极速的转动脑子,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一个棘手的问题。
“说啊,那梦郡主容貌如何?”
“这个……”
“不用吞吞吐吐,照实说就行,好看就好看,不好看就不好看,你磨叽什么?”
鹰被催促着,他一阵汗颜,咳嗽两声,鹰小心的看了一眼廖千雪。
“闭月羞花之容,清水芙蓉之貌。”
“哦?竟是如此一个妙人儿?”廖千雪摸着下巴,“如此说来倒是与洛熙十分登对,若站在一起,那一定是一对璧人羡煞天下。”
“四小姐,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鹰心里打鼓,莫不是这廖千雪不战而降,要成全主子?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想,等本姑娘模样长开了,那时她就二十多岁的老女人了。”
“然后呢?”
“然后,她就该被抛弃了。”此女虽容貌倾城,但心胸度量却如此狭窄,她根本不将那梦看作敌手。
今日对她放冷箭,来日她必当加倍奉还!
说完这话,廖千雪从木椅中起身,拍了拍衣摆,走了。
鹰望着那红衣劲装的身影消失,他愣在原地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廖千雪好似直接把梦郡主给藐视了?
廖千雪回去时,颜洛熙正悠悠转醒,她见状,心中一喜,忙跑过去,握了他的手,紧张道:“感觉怎么样?”
颜洛熙见她小脸上满是担忧自己的神情,他扯了扯唇角,笑了。“无碍,为夫还没征服小娘子,哪敢轻易死掉……”
廖千雪瞪他一眼,“这个时候了还油嘴滑舌!”
她嘴上训斥他,然而心中却是滑过一丝温暖,他知道他这样说是不想让她担心。
“一睁眼就能见到你,真好。”颜洛熙虚弱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种欢喜。
“以后,我不想在让你为我受伤。”廖千雪帮他掖了掖被角,声音有些发闷,“守着你,而你迟迟不醒,对我而言是种煎熬……”
闻声,颜洛熙的眼眸动了动,里面光泽盈盈,他望着那小小的人儿,心头像被太阳烤着一样的炙热温暖。“雪儿……”
一声低低呼唤,他将她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笑着。
“雪儿说这话的意思是代表着你接受我了么?”
“被你不分昼夜的纠缠着,不接受也变的接受了。”廖千雪伏在他的胸口,小脸蹭着他的衣襟,小声的嘀咕。
早就不知从何而起,她的心就已经被这只妖孽占据了。
他宠她,纵容她,教习她武功,与她同吃同睡,形影不离,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一颗冰冷的心被他融化。
“真的么?”颜洛熙狂喜,简直是不敢相信他的雪儿真正的接受了他。
“真的。”廖千雪认真的回答。
“雪儿,我好欢喜,我好爱你!”他一时笑的像个孩子,紧紧的抱着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不愿放开。
感受着自己被他紧紧相拥,廖千雪微微的笑了。“好好养伤,等你快点好起来。”
“好。”颜洛熙应声点头。
“早知道为雪儿挨一箭就会抱得美人归,为夫真是后悔之前没有使用点苦肉计。”他轻佻而又痞气十足的笑声传来,听的廖千雪直翻白眼。
她一手掐上他腰间的肉,“我觉得你醒来的太早了,该睡上十天半个月才好……”
“哈哈……”屋内响起颜洛熙爽朗的笑声。
鹰和月知道,主子这是没事了。抱得美人归了,啧啧啧,这身上的伤一定也觉得不疼了!
帝京,茶楼。
“皇上狩猎重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廖千雪看了一眼南黎漠询问着。
那天颜洛熙也深受重伤,她根本无暇打听猎场上的事,如今颜洛熙已脱离危险,她这才关心起这档子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