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姈茹脸蹭得红透，“你平时也挺忙的，而且不大方便。”
“我本来也多是在网上办公，我把电脑带过来就行，没什么不方便，我喜欢你，自然好的坏的都接受。”
严望川嘴拙，说话直接，却惹得向姈茹倏然就红了眼，请护工的事就再没提过。
……
因为云城二院就在学校边上，严望川送向晚莹上学的时候，她要求去看一下向姈茹再去学校。
“你母亲并不希望耽搁你学习，昨天晚上送你过来，她也不知情，今早是要求我直接送你上学的。”
“我看一下就走了，保证不耽误上学。”不然她心里不踏实。
“你这个阶段，没什么比学习更重要。”
“我知道。”向晚莹看着日渐较少的倒计时数字，心里也忐忑。
“这时候什么人什么事都得靠边站。”
向晚莹点头。
“尤其是沐阳睿，离他远点。”
向晚莹一怔，支吾道，“我和他就……”
“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很有好感，你这个年纪，情窦初开，沐阳睿长得……”严望川嘴拙，一时不知如何形容，“也还能看。”
向晚莹清了下嗓子，还能看？
他家五哥那模样？叫能看？好吧，您的眼光……
不能苟同。
“这小子平时正事不做，总往云城跑，男人这个年纪难道不该以事业为重？”严望川手指攥紧方向盘。
“你现在处于学习的关键期，高考很重要，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分心。”
“我知道的。”向晚莹明白他说这些是为了自己好。
这平时闷声不响，居然开始给自己说教了？
“我知道你一心想考京城美院，八成是想和沐阳睿在一起。”
“我不是。”向晚莹咬牙，“我以前的理想就是京城美院。”
“京美文化分很高，如果这次考不好，你只能去京美大门口看看，和沐阳睿继续异地。”
当头棒喝，向晚莹偏头看着窗外，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
好想让他闭嘴。
到医院约莫六点，向坤辉和向延超均已经到了，医院食堂的人正推着车，开始吆喝售卖早餐，向晚莹待了两分钟就去了学校。
……
云城兴家
昨天孙振肇事伤害，致人重伤，兴寒旭夫妇在警局待到后半夜才回来。
翌日一早，兴寒旭循例去公司，沐阳睿照旧起来抄经，向晚莹高考仅剩百天，沐阳睿也琢磨着减少过来的次数，让她安心学习，早上九点左右买了些果篮去了趟医院，准备傍晚回京。
回来的时候已接近中午十一点，车子还没停稳，就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不属于家里的车。
“五少爷，好像是孙家的车。”小方说道。
“那应该是孙公达的车，他不是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难不成是因为孙振的事？”
沐阳睿没作声，待他车子停稳才推门下去。
孙振是孙公达的养子，户口都是挂在他家的，他出事，警方必然是要通知孙公达的，他回来也在意料之中。
此刻出现在这里，怕是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沐阳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争执声……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我们家影响多大，现在警方要控告他谋杀，整个商圈都传开了，说我孙公达的养子杀人，我这张脸算是丢尽了。”
“我听说他来求过你，就算不帮他，给他请个律师也行吧。”
“你还亲自报警抓他？”
……
“你想让我怎么帮他？事实证据俱在，肇事逃逸多大的罪你不知道嘛？要是正出了人命，他以死抵罪也是应该的！”孙华这次态度也非常强硬。
她确实过于疼爱孩子，如果和以前一样，犯点小错，那还能帮忙纠正，现在这是要去杀人。
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拎得清。
“云城是你的地方，你托人找点关系不行吗？”
“我们家已经够丢人了，再出个杀人犯……我这个老脸算是没法见人了！”
孙华嗤笑，“大哥，出了这种事，你想到的只有脸面问题？”
“早知道我就不养这蠢东西了，小时候看着挺机灵的，这越长大越笨，压根没法调教，这蠢货！”
孙华之前听了孙振的话，心神震荡，一夜未眠，现在听他这么说，只觉得五内俱焚。
“既然不能把他当亲儿子对待，你当初就不该抱他回来！”孙振以前生活不算富裕，却也自由自在，进了高门大户，性子变得拘谨小心也是正常的。
“孙振变成这样，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都是你活该，咎由自取！”
孙公达一听这话，怒不可遏，“孙华！”
“孙芮私下到底做了什么事，你们父女和我说过一句实话嘛！就连之前闹割腕……”孙华冷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那都是假的。”
“你们说她自杀，怂恿我去找小睿算账……”
孙华那天冲到沐家老宅，是真的以为孙芮自杀住院，当时腕上纱布还渗着血，那毕竟是自己亲外甥女，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人会拿性命开玩笑。
“你们父女做了一出戏，想要堵住外面的流言蜚语，连我都瞒着，害得我现在在兴家，沐家里外不是人，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还有腊月二十八那晚，到底是向晚莹害她，还是孙芮咎由自取，你敢告诉我真相吗？”
孙公达面色无常，“不帮忙就直说，别转移话题。”
“你可是我亲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敢说这些事情对我没有半句隐瞒？”
“现在你完全可以不承认。”
“那就拿你亲生女儿起誓，说你从始至终都不想利用我，不曾瞒过我真相！拿我们孙家的富贵前程起誓，只要你敢，我就帮孙振请律师，我保证帮他！”
“全了你所谓的脸面！”孙华也就强势，此刻是寸步不让！
“你这……混账！”
孙公达气炸，甩起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沐阳睿站在门口，刚准备进去，已经有人快他一步进了屋子。
“孙先生，这里是兴家，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撒野。”
沐阳睿偏头就瞧着兴寒旭从身侧走过，直接进了屋子……
他手上提着公文包，笔挺的黑色西装，初春的天，衬衫背心，神色领带，一丝不苟。
孙华看他回来，也有稍许怔愣，他中午极少回家，这也是孙公达敢这时候过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