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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隋唐鼎革 > 第249章 敬德拳打李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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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深秋,李渊的圣旨再一次下在了安东都护府。

来宣旨的钦差正是任城王李道宗。

任城王李道宗的到来,韦韬世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李渊让李道宗为检校安东大都护。

韦韬世暗道:当真是鸟尽弓藏呀!

韦韬世丝毫没有留恋,让杜如晦操持着交接了手续之后,安排下酒宴,权当为自己践行了。

酒席开宴之前,李道宗被韦韬世让在了主位之上。而后,才召集了众文武前来赴宴。

众文武鱼贯而入,脸上皆带不悦之色。天节府的武将们,哪一个是善茬儿?

他们私下也议论,这一次的安东大都护会是谁?

万没想到,李渊竟然派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坐享其成。

李道宗二十多岁,在这些天节悍将的眼中,可不就是一个小后生?

别的都还好,唯有尉迟恭、罗成二人把怒气带在脸上。

这黑脸的,被韦韬世尊为哥哥;那白脸的,是天节府排名第二的猛将。

看到李道宗坐在主位之上,二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宴会尚未开席,二人便推杯换盏畅饮起来。

这样的情况,让韦韬世脸上无光,也会让李道宗十分尴尬。

可再看李道宗,爽朗大笑,对韦韬世说道:“哈哈,韬世王兄,你这天节府中果然都是真性情之人!”

韦韬世连连点头赔笑,说道:“御下无方,御下无方!让承范(李道宗表字)王弟见笑啦!”

李道宗的脾性算是大唐诸王里最好的了,从来不会仗势凌人,与河间王李孝恭同称为“贤王”。

李道宗再一次微笑着说道:

“小王恬居主位,实在是王兄盛情难却!小王深知东夷平靖,王兄居功至伟,先请王兄酒!”

韦韬世笑而不语,先满饮一杯。

韦韬世与李道宗二人攀谈多时,也算相见恨晚。

就在此时,尉迟恭借着酒劲爆发了!

但见他一个箭步跃至李道宗面前,一拳就轰在了李道宗脸上。

李道宗纵然有武艺傍身,可对于突如其来的尉迟恭,哪里会有防备?

尉迟恭这一拳可谓裹挟着怒气,势必不轻,正中李道宗眼眶。

一时间,李道宗眼眶周围便淌下了鲜血。

韦韬世见状不妙,旋即拍案而起,呵斥道:“来啊,拿下尉迟敬德!”

阚棱、王雄诞、唐敏三人从堂外进来,瞬间便按住了尉迟恭。

大堂之上一时间静若寒蝉,闻针落地。

自有杜如晦沉着冷静,即刻吩咐道:“快,请医官!”

李道宗麾下侍者,意欲将他搀走。

韦韬世却不答应,打算就在大堂之上为李道宗医治。

岚城王发话了,何人敢违逆?

不多时,医官为李道宗上药包扎完毕。

韦韬世问道:“任城王伤势如何?”

医官答道:“回岚城王的话,若再差一寸,任城王这一目怕是不保,好在就诊及时!”

韦韬世长舒一口气,说道:“赏!”

医官前去领赏不说,单说李道宗。

韦韬世赶紧询问李道宗:“王弟,尉迟敬德就在此处,全凭你随意处置!”

尉迟恭瓮声说道:“李道宗,你何德何能就任安东大都护?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坐在主位?俺打的就是你!”

韦韬世瞪着尉迟恭,暗道:靠,你死不死啊?还他娘的叫嚣呢?

思量间,便呵斥尉迟恭:“尉迟恭,你给孤住口!”

要知道,尉迟恭此举已经属于行刺王爷了,那是死罪!

尉迟恭却说道:“俺敢作敢当,李道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下可好,尉迟恭自己把路都堵死了,韦韬世再想替他说话,已经没有任何余地。

万没想到的是,这李道宗没有丝毫的恼怒。

只是叹了一口气,言道:“唉,接到圣上敕令,小王就觉得此行不妥。现在,也释怀了。

王兄不必责难尉迟大统军,小王权当用这一拳换这安东大都护一职。”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纷纷暗暗赞叹:任城王李道宗,果然贤王也!

韦韬世的后衣襟都被汗打湿了,生怕李道宗参尉迟恭一本。

必然的,这奏本一旦到了李渊的龙书案上,尉迟恭势必难逃一死。

你尉迟恭打了李道宗,那就是明摆着抗旨。这打的哪里是李道宗?分明是打的李渊。

这一拳下去,打落的可是李唐皇室的脸面。

别说按照章程参奏尉迟恭,就是李道宗当场要治尉迟恭的死罪,韦韬世也是无可奈何。

韦韬世赶紧说道:“尉迟敬德,还不快快谢过任城王的大恩?”

这时候的尉迟恭,酒也醒过来了,本来必死无疑,可李道宗却丝毫没有责难。

尉迟恭叩首谢恩:“多谢任城王不杀之恩!”

李道宗淡淡说道:“若是圣上询问此事,小王便说是酒醉跌倒所致,与大统军无关。”

这一句,并不是说给尉迟恭的听的。

而是说给韦韬世以及在场的众人听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情最好不要传出去。

谁传出去了,后果自负。

不但得罪了岚城王韦韬世与大统军尉迟恭,还牵扯任城王李道宗欺君之罪。

李道宗此事做得可谓仁至义尽,十分圆全。

韦韬世对李道宗也是千恩万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着李道宗离席养伤,宴会自然不欢而散。

韦韬世也返回了卧房,金德秀见夫君脸上带着怒气,又夹杂着疲倦,她就知道韦韬世心气不顺。

便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如此不悦?”

说着,就要给韦韬世卸甲。

韦韬世示意不必,而后长吁一口气,将披风扯掉扔在地上。

言道:“有生以来,这可能是孤参加过最累的宴席。”

说着,又伸手到自己背后,解开苍夔甲的攀甲绦、松了腰间大带,将这些碍事的物件都扔下。

金德秀一边收拾着,一边问:“怎么了?还有人能给殿下气受?”

韦韬世摇摇头,不想提及宴会上发生的事。

金德秀也很识相,自是不再追问,只是替韦韬世按摩臂膀。

韦韬世拉住金德秀的玉手,言道:“明日,便随孤返回长安!”

金德秀闻言,喜道:“嗯,我也想去长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