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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就是、是内务府太监古染啊!”

古倾韵尴尬地扶墙站在原地,双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脖子,感觉脖子上火辣辣的疼,讽刺一笑,昨日还是她掐别人脖子,今日就轮到了别人掐她的脖子。

公良旻脸色一沉,已经耗尽了耐心,银灰色瞳眸中又一次显现出了杀意,“你还真把本官当成了傻子?一个内务府的小太监竟然敢打听本官来东宫做什么?是嫌自己活的命太长了吗?”

“内务府太监敢见了本官不跪不拜?内务府太监敢在本官面前自称‘我’?”

公良旻每说一句,就要靠近古倾韵一分,步步紧逼,最后把古倾韵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旋即一声厉呵:“本官再问最后一遍,你究竟是谁?混入东宫有什么目的?”

古倾韵被公良旻吓傻了,身体抖成了筛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忘记了言语。

“不说是吧?”

公良旻微眯着双眼,双眼随意扫过长桌,瞥见桌低一抹亮色,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笑意。

袖口一抖,一颗棋子滑落掉在了手掌上,大手一挥,棋子带着杀气直直向古倾韵喉间飞去。

“小姐小心!”

话音未落,月凝瞬间从桌底窜了出来,眼看棋子就快碰到了古倾韵的喉咙,月凝急忙将袖口的短刀飞了出去。

古倾韵眼真真看着一颗棋子、一把短刀齐齐向自己过飞来,心中哀嚎一声:‘天要亡我!’然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静等着死亡的到来。

“叮当!”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短刀横挡在了棋子的前面。棋子应声落地,短刀插在了窗框上。

她只觉面前一股凉风掠过,惊呼一声,连忙抱头蹲在了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

月凝哭喊着飞奔到了古倾韵身前,哽咽道:“都是奴婢不好,没能保护好小姐……”说话声越来越低,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公良旻扫了一眼抱着古倾韵低泣的月凝,嗤笑一声,缓缓走到了古倾韵前方,一弯腰,捡起了被月凝打掉的棋子,放在手中随意揉搓着。

古倾韵冷眼看着眼前这位吏部尚书,万念俱灰。她悲壮地抬起头,俩行清泪夺眶而出。闭眼停顿了片刻,这才抬手,将泪水胡乱地擦在了袖子上。

“今日在东宫遇见尚书大人是我倒霉,尚书大人要上奏就上奏吧。”

话音刚落,她就撕下了贴在脸上的面皮,露出了本来的容貌。

月凝满眼心疼地盯着古倾韵脖子看,脖子上的那道红痕像一把刀,直直地扎进了月凝的心里,刚擦干的泪水又挡住了视线。月凝再一次自责道:“若是奴婢早些冲出来,小姐就不会受伤了……”

“不要自责,这不怪你。”

古倾韵将月凝抱在了怀中,轻轻摩挲着她的背,出声安慰道:“我还要感谢救了我呢,俩次!”

她特地强调了俩次,因为她心里清楚,在第一次公良旻对她下杀手的时候,金丝楠木令牌根本不在她身上,又怎么会从她身上掉出来?

那是月凝在情急之下,将令牌扔在了她身上,所以才会从她身上滑落。

“小姐你都知道了?”月凝又惊又喜,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古倾韵朝月凝强扯出一个笑容,算是无声的慰藉。

旋即她的目光又转到了公良旻身上,眼中稍显惧意。如今整个三王府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虽然这些人目前还不敢轻举妄动,但人人都想抓住三王府的把柄,所有人都想让三王府不复存在。

如今倒是真给他们留下了把柄。

公良旻俩次发现她易容了俩次,第一次将重阳宴搅得天翻地覆,第二次明知皇上下旨不准任何人进入东宫,还要易容成小太监混进来。

这俩件事,哪一件都足以治她死罪,还都会连累三王府。

却见公良旻瞳孔微缩,脸色煞白,惊恐地盯着她看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扫衣袖上的褶皱,向她跪行了个大礼:“下官吏部尚书公良旻参见三王妃娘娘。”

“表面功夫。”古倾韵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了别处。

“我既已被你抓住了把柄,你大可上奏给皇上,到时候让皇上治我个抗旨不遵,整个三王府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这句话古倾韵说的轻描淡写,却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刃,刀刀刺如了她的心脏,疼的她喘不过气。

“下官从未这么想。”公良旻的声音依旧冰冷如玉,从他的话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古倾韵挑了挑眉,“你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是三王妃的事,和下官无关。”

公良旻的意思很明显,把自己当成了瞎子,没看见易容古倾韵搅乱重阳宴,也没看见古倾韵易容混进东宫。

古倾韵紧锁着眉头,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公良旻,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知道她是三王妃后,就和刚才判若俩人。刚才招招都想杀死她。

现在倒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全都是懊悔和惴惴不安,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一眼。

古倾韵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裤上沾着的尘土,突然问出了声:“你究竟是辰王党的,还是珞王党的?”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公良旻,深怕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公良旻微微抬头看着古倾韵,面无表情地反问了一句:“三王妃为何不问问下官,是不是三王爷党?”

“那你是吗?”古倾韵轻蔑一笑,冷冷地看着他。

公良旻断然不会站在君逸胤这边,因为君逸胤曾经和她说过:此人实在是阴险狡诈,令人琢磨不透,日后离他远点。

大皇子君逸轩、四皇子君逸霆、七皇子君逸珞、九皇子君逸宏都曾去公良府拜访过他,有的皇子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他府里的侍卫挡在了大门外。

他迟迟不肯站队,在朝中一直保持着中立。

但却帮君逸胤处理掉了在王府门口闹事的乌合之众,又带着白面具救了‘遇刺’的君逸轩,前几天还在君逸霆被皇上责罚时上奏求情。

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人摸不着头脑,朝中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位‘天官’究竟把谁当成了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