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两步又有认识人，一位银行的大哥拉着她谈事情。毛毛跟他讲了七八分钟，大哥就朝她笑着点头，不停的夸赞着。
林可觉得女人活成这样也不错，看着毛毛一脸自信的样子，林可羡慕了。
“你可真忙啊！走这一路，不停有人和你请安。”林可笑着逗她。
“可得了吧，都是商户，净事儿，一天都脑袋疼。”
“你负责什么啊？招商吗？”
“营运部经理，前期负责招商。正式开业之后升职，你看我现在熬的满脸包，皮肤可差了。”毛毛抬头让她看。
林可记得毛毛以前非常漂亮，个子不高也不矮，身材比例超赞。该突出的地方突出，该收回的地方收回，脸上皮肤洁白光滑。
夏天穿着旗袍，有种民国美女的味道。她走到哪都会引来无数目光的注视，连林可这个女生，都忍不住多瞧几眼。
现在的毛毛皮肤有点发暗，很多地方鼓出浅粉色的小包。光亮的地方是油脂分泌反射的，和之前的她相比，真是判若两人。
“你现在皮肤变化太大了，以前多嫩啊！”林可不由感叹，岁月不由人呐！
“老了，那时候才多大，现在三十多岁了。”毛毛笑着说。
“我看你朋友圈老是加班，和熬夜有关系吧！”
“可不是，待遇虽好，还不是熬夜熬出来的。我们就没有十点之前下班的时候，基本都是十二点。回去还得做表格，等睡觉基本都三四点钟。”
“你这也太可怕了，拿命换钱啊！”
“没招，万达就这样，开业前期都这么拼。有时候早上开会，一直开到晚上，开一天。”
“真是太辛苦了。”林可感慨。如果是她，未必能熬得住。
毛毛微微一笑，“不辛苦咋挣钱啊？”“当初在大道的时候，给我逼走的。老谭那个王八犊子，让我离职。我问原因，他说我工作做的不好。自从他来我加班整那么多活，他都没说不行。等没啥事了，他说我工作能力不行，骗谁呢？”
“他那人有问题。”林可太知道了。
“我寻思人家是老总，他不想用咱咱就走呗，也别赖在那里。结果我签了离职就让我立刻搬出寝室，你说我一个外地人，租房子也不可能一天就完事啊！后来实在没招，找了我姐，帮忙半夜搬走的。”
“那他也太过分了。”
“他TM就是怕我知道的太多，威胁他地位。以前经营部里面有很多猫腻，走之前还找那个叫什么松的威胁我来着。就那意思我自己在这边，有什么事情别乱说，否则注意人身安全。”
“妈呀，还有这事呢？他也太不要脸了，他不是外地的吗？我看他应该注意安全。”林可愤愤不平。
“他那意思是劝我回家那边去，要是在这边乱说，他能让我混不下去。”
“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你当时应该录音，报警告他。”
“我当时寻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也跟他说，我问心无愧。如果他真的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这人就是坏，没招，本质上的。”林可狠狠地说。
“哎，你看，这不是HM吗？你不是想去大品牌吗？他家可以。”毛毛指着拐角的招聘摊位说。
“怎么没人呢？”
“他家人去哪了？”毛毛问着旁边的招聘负责人，对方摇摇头。
两个人在位置前等了半天也没人回来。
“这大品牌就是牛，估计网上也发布招聘信息了。我们强制他们出摊招聘，他们也是走个形式。”
“算了吧，不等了。本来也和我之前经验不对口。”林可打算随缘。
“哎，对了，你之前在大道为啥不干的啊？我感觉你设计干的好好的，之前不就坐我们门口那个位置吗？后来有天突然就没看到你了。”毛毛问林可。
“我当初也是被老谭逼走的，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和阿肉好，她能告诉你。”
“阿肉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话特别少。对了，她干什么呢？”
“现在转行当会计了，自学成才。”
“太厉害了，不亏是阿肉，学霸！”
“可不是。”
她们整个一圈兜完，也没看到可心的工作，于是在门口站着聊起来。
“我当时不是去了外地支援吗？回来之后企划没人了，就我自己。那时候都招商完毕，企划也没什么用。主要原因是老谭想用自己人，他认为我是老吴的人。然后就让人资经理找我谈话，劝退。那我肯定不干，凭什么出去兜一圈回来就不用我了。我当时就说可以，按辞退算，把该给我的都给我。人资经理也明白，他问我多少钱。我粗略两万多，他立刻没招，上报给领导。”
“咋这么多呢？”
“不是开始没签合同没给交保险吗？我是最老那批员工，工作时间长，所以补偿也多。”
“然后呢？他答应了？”
“那怎么可能？老谭一看遇到硬茬了，就派那个挂名的周总和我谈。他更菜，我一强硬他就说给我调部门。他说企划肯定没有了，看看我会什么，别的部门随便挑。完了我不就去设计部了吗？老谭就开始在背后使坏，让外派的田总为难我，天天给我脏活累活，还总说我。不过没关系，我和大家相处还不错，她喷我我当狗放屁。”林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后来商装部设计都完成，设计部又没了。因为我开始是行政部的前台接待，就让我会食堂那个接待中心去了。他以为让我做最底层的工作我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我干的好好的。他最后受不了，就直接找我谈。他的意思我不走我上班也不让我打卡，算我旷工。那就有原因直接辞退了。我说辞退更好，补偿吧！他以为我不懂，还说辞退对以后找工作不方便。我用他管啊？”
“我怕他耍无赖，再危险什么的。和他谈话带爸妈去的，他说，你这么大人了，这点事情都办不明白吗？还用带爸妈？我说你也是有闺女的人，如果你闺女莫名其妙被人辞退，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