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推辞不过，只得答应同去。
所有的大叔都喝了酒，林可开着方总的商务，拉着一车的酒蒙子往歌厅开去。
陌生的城市，夜晚的路不太好走。H市大哥在后面指点着，林可按他说的方向开着。
“这小妹儿车开的挺稳当，你看我一点不晕。平时喝完酒打车，出租车司机一踩刹车，总觉得恶心。”某大叔在后面说着。
“是啊，红灯的时候特别稳，没有往前跄的感觉。”
“一看就是开了很多年车了，开的不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
“你开几年车了？”H市大哥问林可。
“两三年吧！”林可也记不住了。
“才开两三年就开的这么好，这小美女应该很聪明。”
“是啊，这车开的多好。人长得好看，车开的也好。”
黑漆漆的，林可也不知道谁说了什么。她仔细看着路况，没心思和大叔们打趣，她只想赶紧回去休息。
想着还得和这群人共度几个小时，林可就不寒而栗。
往左转个弯，林可就看见一家金碧辉煌的建筑。外墙体浮雕着欧式花纹，全部刷的金漆。其间点缀些钻石型的装饰，一看就是大叔们最爱的土豪感风格。
林可把车停在门口，让几个人下了车。她刚想下去，方总给她一个眼神，她就安稳的待在车里。
这是让我自己回去？林可思索着。
方总在车外面和H市大哥不停的解释着。左大叔他们在大门口互相搀扶，一个个红光满面，肚满肠肥，就像平时见到大街上喝多的人一样，让人不想多看。
大概聊了十多分钟，林可看见H市大哥开始点头。拍拍方总的肩膀，就摆手分开了。
“我们不用去了吗？林可对着上车的方总问。”
“不用了，高兴吗？”
“太高兴了，不过，是不是扫了你的兴？”林可对上次老变态安排的局还记忆犹新。
“我扫什么兴啊，我干脆就不想来，在那边推脱不过。就你没喝酒，咱们又有车，最起码得给这几个大哥送过来啊！不满你说，我早就想走了。”
“不像你风格啊？”
“你先开车，咱们离开这再说。省的让他们看见。”方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外偷瞄一眼。
“你给我指路，我不认识高速口。”林可边打方向盘边说。
“咱们今天不回去，你先开着，等我找家酒店的。”方低头摆弄着手机。
“不是你说今天必须赶回去的吗？”
“赶什么赶，好不容易出来了，我都打完电话了。咱们多久没一起出来了，今天不回去。”
“你不早说，我还没给家里打电话。”林可想起他好像是躲开众人打了一个电话，本来还以为是公司的事情。这人，隐藏的真深啊！
“忘了告诉你了，一会儿到地方你就赶紧打。”“往前走，一直走，等转弯我告诉你。”方找到一家不错的酒店。
“我还以为你今天特别想回去呢，整半天都是装的。戏份不错啊，我都上当了。”
“我这不是烟给他们看的吗？要不怎么放过我？本来今天是H市大哥给我介绍客户，就是坐你左边的那个大哥。我聊几句就感觉不行，那人太精太滑，咱们不是个，和这样人打交道，给卖了都不知道。”方说着。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林可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不了解他，在她面前和别人面前，完全是两个人。
回去之后，两个人还是磕磕绊绊。除了林可准备离开的心，还有4S女的工作能力障碍。
林可一说要分开，方几天就会眉头紧皱。久而久之，眉头间形成了八字的皱纹。
她是真的想断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每每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让林可想走除了方这边的问题，就是财务。最开始弄走梦姐的财务总监，她看到老变态公司盈利很高，就想插上一脚。
财务总监通过老变态的哥哥，谈妥了合资入股。把她自己的公司和老变态的公司合并，资金共享，这样就可以让老变态公司扩大规模，暂缓贷款压力。
从上到下都觉得这是件好事，除了林可。她不止讨厌财务的每个人，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的感觉。
就算不融资，老变态公司的贷款也没到了有压力的地步。谁愿意把赚到的钱，拱手分出去一半呢？而且，财务总监她入股后，就会比之前更跋扈，连带着财务的人，更是趾高气昂了。
想想就觉得这个活没法干，一说走，方总就换着法的打哈哈。
财务总监入股，第一件事情就是核对账目。这个事情苦的是林可，之前梦姐扔下的烂账一堆，没交接她就走了。财务那边又频频换人，都是接不上，经常断档。现在在职的人，就得把这些工作都做了。
财务的几个大姐把所有公司的进销明细都打印出来，两家公司的账目厚厚一摞子。郭哥岁数大，整不明白，桐安的账林可就都帮忙对了。到了金诚，账目是桐安的几十倍多，看的林可真是揪心。
这个时候想离职都离不了，林可就得凑合干。没几天，就和财务吵起来了。那边负责对账的明，很势利眼。她一直对林可不屑一顾，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样。
财务主管不分青红皂白的向着自己人，方总却没帮林可说话，林可气的直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她打开柜子就崩溃了，之前的牛奶和零食放的太多。桌子上的花鸟鱼虫，书籍纸张，都且收拾一阵子。
喊了金帮忙抬东西，他狡猾的很。知道方不能让她走，死活不帮她搬。林可自己往车上叨登几趟，累的气喘吁吁。
“你这是干嘛呢？”方总刚从财务那边回来。
“我走了，实在受不了这个公司的财务，不明白为什么比老总都牛bee。你们自己干吧，爱怎么整怎么整。”林可搬起一个纸盒子准备出办公室。
“你等等。”方进屋把门关上。“你能不能先听我说。”他把林可手中的箱子接过去，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