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我这事儿办的不对。你看你开始就这么和我说我不就明白了吗？”
“我开始说你听吗？什么事非得细致的和你掰扯吗？你不说自己是老爷们吗？”林可困得懒得理他，转身躺下。
“你别睡嘛，来来来，咱俩玩个游戏。”小膈应不怀好意。
“你赶紧洗漱睡觉，都吵到你妈妈了。”林可推开他。
“你等着……”
这孩子真是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林可进入了梦乡。
一眨眼就到了过年，小膈应邀约林可去他家过年。林可觉得太早，还没定下来，到时候他家人尴尬，给不给钱，给多少，都不好。
“我先不去了，家里就爸妈，想陪他们过年。”
“那我朋友回来了，这几天要聚聚。在阿萨帝。”
“那样的地方我大学时候就不怎么喜欢，你去玩吧，没事。”
“我想你陪我去，我那些都是特别好的朋友。有个是战友，从外地回来，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别的人定的饭店，给他接风。”
“那咱们去好吗？蹭吃蹭喝的。”
“没事，我们都这样互相请。吃完不行玩别的咱们拿。”
林可想着两人没什么钱，这样撑场面互相请客真的不太合适。
“我战友可有钱了，他在部队比我赚得多。人特别好，每次他都请大家，这回我也想请他。定饭店那对也是外地回来的，他也是第一次带对象聚会。都是两人，你就去吧！”
“行吧……”
林可勉强答应，她最怕他朋友局，万一问年纪总是很尴尬。还要煞费苦心的去编年纪。
到了那天的时候，林可特意穿了小衬衫，看着年轻一些。外套是小膈应要求的情侣大衣。
车停在饭店门口，林可一看，是一家喜丧两用的饭店。之前参加过葬礼在这里吃过饭，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这家看着档次不错，林可有点担心这些年轻人能否负担。
“你朋友挺敞亮啊，在这定一桌。”林可小声对小膈应说。
“他对象网上团购的，有优惠，不贵。”“他对象家条件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了，他对象也比他大很多，这不是跟他好很多年了吗？都回家过年了。”
又一对和林可他们一样的，前路渺茫啊。看似很好，背后别人不是也这么议论吗？
饭店还很热闹，他们定的那桌很靠里，不算太吵。
一桌大概能坐十人，只来了六七个。主角还没到。
“你朋友怎么还没来？”林可坐在那里有点尴尬，她偷偷问小膈应。
“才下动车，打车过来呢。”
“就是你前几天想让我接的那个男生？”小膈应和林可提过一嘴，林可觉得没必要他的朋友都伺候，而且动车站很远，晚上黑，开车不安全，就拒绝了。
“是啊。”
十多分钟后，一个大眼睛瘦瘦的男生走了进来。
林可觉得他很眼熟，好像哪里见过。论年纪，怎么样都没有交集吧！
他坐了下来，正好在林可对面。
“这，今年多了不少人啊！没人给我介绍介绍吗？”男生扫了一圈说。
“这还用给你介绍吗？看穿着看不出来吗？”小膈应嬉皮笑脸的说。“这是波，我俩原来是战友，就是部门不一样。”他朝林可说。
“我这个是那边认识的对象，好几年了，这不，带回来过年嘛。”林可右边的男生说。
“我感觉在哪里见过你呢？”波对着林可说。“你是哪个学校的？”
林可很怕是一个学校，编完年级，结果不认识。
“你哪个学校？”她先发制人。
“我初中五中的，高中十八中。”
还好还好，林可心里想。“我初中八中，高中私立学校。”
“你哪届的？认识XXX不？他跟咱们差不多大，应该跟你是一届吧！”波热情的打听。
“我上学时候谁也不认识，比较安静。”林可想蒙混过关。
“你说的那都是学校的混子，她哪能认识。人家是好学生。”小膈应说。
“就是混子，全校才没有不知道他的。”波回他。
不管是不是混子，那时候我都毕业了，再有名我都不认识。林可腹议着。
“我是不是回来晚了，唉……好像错过了什么。”波看着林可说。
小膈应很迟钝，林可听出其他的意思来了。
“唉，我早点回来好了。”波摇头叹息着。“来，喝一个吧！”
大家都举杯，表示欢迎他。林可一直以为他是本地人，过年回家过。其实原来家是这里的，家人渐渐都去了外地，他的朋友圈还在J市，所以经常回来看看。
酒一瓶接一瓶的下，几个男生喝的都挺嗨。
“你咋不喝点呢？这第一次见面。”波冲林可说。
“她开车了，你想喝我陪你。”小膈应真心迟钝。
“唉，你们这好对象都哪里找的啊？”波叹息着。
“单位找的，以前这是我领导呢！”小膈应自豪的说。
“你咋那么牛呢？找工作顺道把对象都找到了。什么工作？”
“珠宝顾问，她那天正好面试我。”
“还有好女生不，我也去面试。”
“我店里有几个，看看你喜欢哪个，给你介绍介绍。”
“你算了吧，哪有什么好的。”林可低声和小膈应说。
“我这不是吹吹牛吗？”
年轻男生还真是一聚会就很浮夸，喜欢吹牛。林可思绪飘回了很多年前。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呢？貌似八零后和九零后有隔代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当时的朋友们没有他们这么浮躁和夸张。
“走吧，咱俩去下一场，阿萨帝。”波起身。
林可和小膈应出了饭店，他招呼那对情侣坐林可的车。她才发现只有她开了车，其他人都是打车。这时她又再次认识到自己的年纪。
阿萨帝是J市最大的夜场，蹦迪听歌二人转，很多娱乐辅助项目。林可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她认为低俗的人才会到这种地方发泄自己的压力，或者猎艳。
大学时候，同学硬拽着她去过一次。十多年之后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