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和小雪学聪明了，直接去饭店汇合几个领导，吃着早餐等着刘。
那个缺心眼还是一个一个发完才到，领导等的不耐烦，让她打包了包子边走边吃。
豁牙子说她笨，一共六个事业部，总费用给六个部门经理就完了。让他们各自发放，一天他们都在一起，什么时候发都来得及。
林可早就发现她笨了，还招人烦，她就是不说，膈应谁谁知道。
经过昨天一天，总结了经验，尽量上午往远走，中午吃完饭往近的商圈返。
他们找到了一个很大的服装批发城，领导们走路快，小雪和林可在后面紧跟着。拍照存资料，常常一抬眼人就没了，然后打电话找。后来干脆让刘拍照，她背了公司的单反相机，晚上把拍好的照片发给大家。
豁牙子看到一家男装不错，拿了几件试。每试一件大家都会吹捧，夸他穿的好看。林可没有参与，自己在旁边看店铺装修。
“林可，你看看，领导穿这件怎么样？”豁牙子突然喊她。“这件没有刚才那件好看。”林可淡淡的说。
豁牙子换上林可说的那件，自己照了照镜子。同行的几个人立刻围上来，有的夸穿着帅的，有的说显着肤色好……
肤色好？林可目光在豁牙子脸上停留好久，怎么看都是黑乎乎的，咋看出来的肤色好呢？
“林可，这个行吗？”豁牙子又喊她。
林可这次走了过去，认真的看了看。豁牙子的衣服是套头衫，领子带拉链，他全拉到顶。本来就没什么脖子，这一下更没有了。
“这个拉链往下拉点。”林可比划了一下，豁牙子照做。“这回就好了，这么穿特别精神。”
“好，就要这件。服务员，包起来。”豁牙子爽快的说。
原来他也知道谁是阿谀奉承。
跑完了服装城，中午吃的当地最有特色的打卤面。面条倒没有什么，就是配料很丰盛，从菜到酱，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和领导们一个组就这点好处了，吃，不用算计价钱。当然，他们的级别也是有差旅标准的。只是有不成文的规定，事业部都不能按那个实际价钱花，要匀出来一部分给领导，作为礼物钱。
所以不管豁牙子在外吃什么，买什么，都不花自己一分钱，最后发票一报销，还能赚上一笔。
吃完饭准备回繁华地段，考察下大商场的品牌。招商部看自己负责的品类就行，而领导组，不止看品牌，还要注意商场的服务，安保，设施，指引等等。
豁牙子带出来的几个人，除了林可，其余都是品牌白痴。即使去过大城市的小雪，也从来没关注过流行品牌。
他们去了一个五层高玻璃外墙商场。玻璃的透明感很美，让商场内部十分光亮，很多东西看起来更高级。
这里的品牌很多都是外文，豁牙子走在最前面，他没见过这些品牌，不停的发问。
他问这个牌子是什么？副总经理和他一样是大叔，不知道。安保部经理文化水平极低，不懂。行政部主管土气的要命，用的东西都是地摊货。小雪忙上前，看着外面装修风格，她猜测着说是服装。豁牙子信以为真，进去一看，结果是饰品。他感觉很没面子，脸立刻拉的老长。
出了这家走到下一家，豁牙子又问。大家都没吱声，豁牙子不乐意了。
“你们都是公司高层，没一个人知道吗？”看着这些人，豁牙子更生气，来这么高端的商场，和一群土包子，真丢他的脸。“一天就知道吃，正经事儿就没有你们。作为全国连锁商场里面的员工，这些都不懂吗？”他说话音量提高。
“这家店是全国连锁化妆品店，全部装修以黑色调为主。里面有国际一线化妆品品牌，有护肤品和高档香水，一次性消费两千以上可以成为VIP会员，会员享受积分换购，正价商品85折。模式类似XX氏，但是比它更高端。”林可冷不丁说。
所有人目光都转向林可，豁牙子鉴于小雪说错过，不太敢相信，于是领大家进去看看。
一进门就一股香气袭来，掺杂着香水和化妆品的各种香气，复杂，但不呛人。一闻就知道价格不菲。
店员长得都很漂亮，她们热情的询问着，耐心给解释每款商品的好处。豁牙子看着美女为自己服务，脸上立刻笑开了花。鉴于心里有底，出门的时候心情转为美美哒。
“林可，你来。上领导这边走来。”豁牙子喊她。
林可估计是自己的风头出到他心上了，快步向前走去。
“这家是日文吧？干嘛的？”豁牙子又问。“这家叫无印良品，也是个很知名日本品牌，S市就有几家连锁店。一般都在高端商场，品牌主要理念在品质。衣服都是棉麻面料，还有包、雨伞、纸、笔、护肤品、枕头很多小杂物。东西都不便宜，一根笔在二三十块左右。”“看看去。”豁牙子来了兴趣。
跟领导逛街真累啊，不止挨个店细巴拉，还得做解说员，林可心想。
“这家呢？”“……”“这家呢？”“……”林可感觉口干舌燥。
终于把整间商场逛完，出去的时候门口是一家冰激凌店，豁牙子逛的开心，想请三个女生吃冰激凌。
“这家是卖冰激凌的吧？”“有点不像。”安保部经理说。“咋还有外国人照片呢？”副总经理也质疑。
豁牙子把目光看向林可，林可扯着嗓子说：“这家店是最有名的冰激凌店，叫哈根达斯，美国的品牌，广告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爱她就带她去哈根达斯。”
豁牙子一听就来了兴趣，想带小雪吃。问林可多少钱，林可说好像三十多一个球。豁牙子立刻犹豫起来，小雪很有眼力，就推脱不吃，这才让豁牙子有台阶下。
冬天的天黑的很早，晚上五点多就已经漆黑。城市的灯又多又亮，街景反倒比白天更漂亮。
他们被小雪带到着名的CBD商圈，这里有全世界第一的世贸天阶——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