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巴巴把我拉过来,就是为了要进我的地方找书。”
当听到把他叫过来的理由,周先生想把她扔出国学院,冷冷道:“要是没有更好的理由,你就准备抄三百遍国学院的院规。”
托月马上大声抗议道:“凭什么?学生才抄完三百遍《女诫》再抄三百遍院规,手会断的呀,我要告诉我爹,您把他女儿当成是免费劳工,使劲的压榨。”
周先生不以为然,板着脸道:“你去告诉你爹呀,看他是宠着你,还是直接就罚你跪雨地里。”
几位老学究一听,马上惊讶地看向托月,似乎不相信托月这样乖巧聪慧的女孩,应大人怎么舍得罚她在雨地里。
“正好。”
托月不以为然道:“病倒了,再休息一两个月,就过去半年。”
周先生似是吃定托月,冷冷道:“你有那么多时间,就不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吗?”
“院君大人,保护好密室是您的责任,跟学生没有关系。”托月抛下话拧转身就走出藏书阁,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几位前辈瞧瞧,这小丫头有多嚣张,连本院君都不放在眼里。”
周先生回头向几位老学究诉苦道:“应大人那么威严的一个人,别说是应家的几位公子,连江湖人士都闻风丧胆,就是辖制不住这个小丫头。上回是打了颐王,下回不知道又是哪位王爷倒霉。”
孟老学究不以为然道:“九姑娘平时挺可爱的,我们几老家伙还蛮喜欢的,可是为什么每次遇上你她就炸毛呢?”
面对几位老学究的质疑,周先生赔着笑脸道:“关于这个情况……晚辈会反省的,争取下次不再惹她炸毛,那几位前辈能否告诉晚辈,九姑娘一个上午,在这里折腾什么事情?”
“找密室。”
张老学究不假思索地回答。
庄老学究淡淡道:“你辜负了她一个早上的心血。”
周先生马上一脸妥协道:“晚辈知道了,明天她要来藏书阁,麻烦几位前辈告诉她,这里她可以随意进出。”
目送周先生离开,孟老学究马上道:“九姑娘,他走远了,你还不快点出来。”
苍老的声音一落,托月马上出现在门口,笑眯眯地走进来,轻轻推开那扇门。
孟老学究好奇地问:“九姑娘,他真的会去告诉令尊,然后令尊真的有罚你跪在雨地里?”
托月想了下道:“什么罚不罚的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晚辈先进去看一看,有什么不懂的话还望几位前辈指点晚辈。”
几个老人精马上明白托月的用意,自然是想请他们帮忙一二,帮不帮就看他们进不进这扇门。
这间特意为院君大人准备的小书房,大约有些日子没人使用,眼下又经历了阴雨绵绵的春天,托月前后脚刚走进去就被里面的味道,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托月赶紧取出帕子捂住口鼻,再次退到门品外面。
直至味道散尽托月才走进去,看到清楚里面的情况后才注意,这间小书房是下沉式,与地面落差将近一丈高。
巧妙的布局,从外面的看很难发现小书房的存在,站在上面认真打量一番,托月才沿着三尺宽的石阶往下走。
走下石阶时,托月并不是一下走到底,而是每走一级都会把小书房,细细地环视一周。
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到。
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书案、床榻,就占了小半的空间。
在书案后面的架子上,摆着一些有些年头的竹简,另外两面墙上挂着一些,年代不处久远的字画。
由于天气潮湿的原因,好些字画上面都出现霉点,都不是什么名家之作,所以上任院长没有带走。
托月毫不犹豫地坐到书案上,历代院君才知道的秘密,自然是在院君大人抬手可及之地,一旦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趁敌人不留神就能启动机关。
先查检查过案上的东西,再是整张书案,连一个牙角一条案腿都没有放过。
回身看向半丈高的书架,仔细检查过一遍没有发现,无奈地坐在书案后面,看着对面上墙上发霉的字画出神。
托月坐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把字画,一一掀起来检查后面的围墙,令人意外的画面后面的墙是木板钉成,算然历经不少岁月仍然光亮如初,丝毫没有发霉的痕迹。
用手轻叩木板,回传的声音说明后面的是实心的,说明后面并不存在空间。
折腾了好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托月干脆坐在书案后面一动不动,两手托着腮思考小书房里,还有什么是自已没有动过的。
此时在应府书房。
周先生冒火地抱怨道:“你也知道,这几位老学究是国学院的老祖宗,上任院君跟他们都没说不上几句话,也不知道你家丫头给他们灌了什么药,老家伙们把她当成宝贝宠,任整天在藏书阁内胡作非为。”
“所以……”应老爷从一堆公务中抬起头。
“再这样下去,估计她会把藏书阁拆掉。”周先生不解问:“她是怎么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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