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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凉萤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此去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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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等着齐修,她想等他来之后解释,不管他原不原谅。

侍卫上报给了二皇子,二皇子也不着急,命人原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子希来了,宁安往后一看,没有齐修。

“公主,师傅托我带了这些药来替公主包扎。”

“你大师兄呢?”

子希低头回到:“大师兄受了风寒至今未醒。”

“那,那我可以见见他吗?”

“大师兄未醒,公主看也无济于事,师傅在那边照顾着,公主不用担心。”

“那子谦呢?”

“大师兄病了,子谦师兄带着众师弟在练功,来不了了。”

宁安知道,都是借口。

“你带我去见齐修,好不好?就见一面。”

子希往后退去回答到:“公主不要为难子希了,公主先回去,等病修养好了再来拜访大师兄也不迟。”

她,没有时间了…

“你师父呢?把他找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子希有些犹豫,宁安补充说到:“就说宁安公主有令,传他见我。”

“那公主稍等,子希这就去请。”

子希退了出去,过了片刻,鹤散人进了房间来。

“听弟子说,公主传我。”

宁安面无血色,满眼央求道:“道长,我知道我这样要求你不妥,可是我只是想见见齐修,亲自道个别。”

鹤散人行礼到:“公主容禀,齐修至今未醒,公主修养好身子再来,贫道与众弟子定等候公主大驾。”

“道长,此次回去,我可能没有时间再来了。”

“为何?”

宁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到:“有些事,身不由己。”

“人活在世,很多都是身不由己,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这便是道长的安排么?”宁安问。

鹤散人笑了笑:“贫道不知道公主的意思。”

“我与齐修这半月日日相处,死里逃生几次,我只想道谢。”

“贫道自当转达。”

“道长当真不让我与他见一面么?”

鹤散人微笑,宁安看着他严肃问到:“若是我执意要见呢?”

“公主想见云真派的弟子,贫道自然拦不住,如果这是公主的意思,贫道去将齐修叫来。”

苍白无力的语言,还有无可奈何。

“齐修的意思呢?”

“贫道没有锁住他。”

是啊,如果他真的想见她,怎么会到现在迟迟都不来。

宁安摇摇头,看来还是她强求了。

“公主,还需要贫道派人去请吗?”

“不必了。”

看她皱眉不展,鹤散人捋着胡须说到:“公主,听贫道一句劝,回去吧,二皇子和皇上还在等着您。”

宁安不再回答,只慢慢从袖中掏出一件东西递给鹤散人。

“还请道长将这东西带给齐修。”

那是她从小带到大的玉佩,从未离身过,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鹤散人接过玉佩点头说:“贫道一定转交给他。”

宁安故作逞强吩咐侍卫到:“如此,我们下山吧。”

侍卫将宁安扶到步撵上,鹤散人又吩咐弟子拿了药上来对侍卫说到:“这个药内服,每日两次,这个是涂抹的,吩咐婢女每日涂一次即可。”

侍卫接过药,宁安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齐修的影子。

宁安笑着说:“走吧。”

侍卫便抬起来往出口去,却没有谁发现从她眼角滑过一滴泪珠。

待宁安走后,鹤散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玉佩带给了齐修。

“她给我的么?”

鹤散人点头。

齐修颤抖地接了过去,在玉佩上反复抚摸,鹤散人看不下去,转身长叹一口气。

“为师教你的,你都忘了。”

“弟子没有忘,弟子一直记得。”

“那你还学你师叔,你看你师叔如今在江湖中的做派,儿女之情只会误人,大道才是正义。”

“师傅,弟子有一事相求。”

“不可。”

鹤散人还没听他请求,直接拒绝。

“弟子想送宁安,不会让她发觉的。”

鹤散人将袖子一甩生气到:“为师说了,不可!我方才与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优柔寡断,儿女之情不过一时欢愉,何必逞一时之快,有什么用?”

“没有遇到她时,弟子只知道见山是山,见水是水,遇到她后,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见山不是山,只因你一时被蒙蔽双眼,所以才会无故生出众多感慨,时间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齐修转头看着鹤散人眼神坚定地问:“师傅,你知道什么比自己的安危更重要吗?”

“道义。”

齐修摇摇头说:“在无意识之间,只有最在乎的人的安危,最重要,比自己还重要。”

“你,竟然说出此等不知羞耻的话。”

齐修轻笑了一声立马说到:“等弟子回来一并罚也不迟。”

齐修说完便将玉佩揣在怀里出了门去,鹤散人知道再拦也毫无意义,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门口的子希看见齐修一脸惊讶,恍惚了一会连忙说到:“大师兄,他们已经下去很久了。”

齐修没有停止步伐,点头回答。

用轻功追了一路,齐修远远看到一群人在半山腰蜿蜒下山,看不清人。

忍着头痛,他继续追赶,终是在石碑处停下了,他看见宁安在步撵上,队伍浩浩荡荡前行,宁安真的像公主坐在上面。

他笑了,尔后又愁眉不展。

宁安想起了每次跟齐修一起,他总是冷冷的,不曾与她多说几句,吃饭也是,睡觉也是,去哪里都不愿同她说话,现在也是。

他当真不想与她见最后一面么?

宁安往后回看,见隐隐约约见到后方有一白衣立在石碑处。

是他!

宁安转身再想看仔细一些,却发现只是自己错觉,哪里有什么白衣少年,原来是自己看花了。

“宁安,伤口怎么样了?”

二皇子专门停了下来等候问她,宁安苦笑回答到:“还好,鹤道长已经派人给我敷了药。”

“嗯,待会我们直接乘水路,就不必这么颠簸了,在船上也有太医替你诊治。”

一切都已经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其实她都明白,齐修调查完师弟的事还是会回云真派,现在的一切不过只是提前了而已,所有的所有,只有她一个人不甘心而已,只有她在强求。

看着队伍下了山,齐修才从石碑出来,又立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