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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冷眼看着这一幕,懊悔没有,气怒没有,有的只是平静。

“江总,请起身离开,这个位置,现在是我的,它不属于你了。”江天铭道。

江潮瞧着身旁的人,许久才一声不吭地站起了身,把位置让给了江天铭。

江天铭在他刚起来,就已经坐了下去。

“这位置……真不错。”江天铭摸了摸真皮座椅,叹道。

“江总……哦,忘了,你已经不是总栽了。”江天铭故意道。

在公司忍辱负重潜伏数月,为的就是这一天。

江潮半生时间,都在为公司考虑打算,甚至连儿女的婚姻,都被他拿来做了联姻的工具,为求的便是壮大江氏,使其所产的药品,亦能畅销国外。

然而,出销药品国外,所经受的检查,那是一层又一层,一旦有不合格,面对的就不只有被退回那么简单了,

况且,在不久前,公司生产所销的药品就出了问题,上面的质检局,药品生产管理局等都对其极为关注。

一双双眼睛看着,想走出国门,须得先过了国内的关卡,若连国内的质检都过不了,还谈什么畅销国外?

“江董事站着做什么?坐下吧!我还有事要说。”江天铭扭头看向站着不动的江潮道。

让他开口叫他一声“爸”,今时今日,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早就在他被送出国关押在庄园之时就已经断裂。

皆说子女与父母间的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掉的。可在他看来,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心中仅存的一丝温情,也在他的无尽算计中消失殆尽。

江潮隐忍,垂在身侧的双手,拳头紧握,手背青筋直冒,银牙紧咬,额头也因此爆起了筋。

阴鸷的双眸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江天铭,带着助理转身离开。

江天铭瞧着被关上的会议室门,薄唇轻掀,勾起一抹完美的笑。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了解,公司高层都知道了他是一只笑面虎,平常脸不带笑,一笑便是有人要倒血霉。

目光收回,江天铭扫视着一众公司高层,言道:“江潮虽被架空,但手中握有的股份依旧存在,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墙头草一般,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的人,江氏不欢迎,也不需要。说这番话,不是提醒,而是警告。在坐的,半数是跟着江潮闯荡过来的,年辈大,资历深,若念及旧情,帮助了不该帮助的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天铭说的哪里话?既然我们选择了你,自然也就要服从于你,辅助帮助你,把公司规模扩大,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如若天铭不信,我们可当场拟协议书。”

“张叔说笑了,天铭是断不会如此不信你的,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人心都是难辨的,上一秒的情真意切,下一秒的背叛出卖,这类事情,想必张叔了解的比我更清楚。”江天铭手一抬,抱着文件站在身后的助理,把事先拟好的协议书拿给各位高层。

张总望着放在面前的协议书,脸色很不好看,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哪知,真有一份协议等着他们签。

这是真不信任他们的表现吗?

“总栽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们吗?”张总还未开口询问,便有人率先不满地质问了起来。

“莫总消消气,给诸位协议书的原因,其实不用我挑明,大家都应该知道。各位都是公司的元老长老,对江氏的感情,想必都很深。协议书,大家待认真看过后,好好考虑要不要签。不过,我要劝各位,最好是都签了。在我手中还握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当然,此话一出,想来各位都会好奇,我余下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都去了哪里。而正是我要与各位说的,这些股份,皆被一个神秘人收购而走,且往后十年内,京都所有产业的利润分红,亦得给予此人。”江天铭道。

“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江游蹙紧了眉询问道。

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被买走,还连带着京都十年的利润分红,这显然不是一场单纯的交易那么简单。

要知江氏药业遍布全国各省市,县镇,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所得的分红,该是有多么的巨额。哪怕是百分之一的股,所得的分红也有近亿了。

“事实就是,从此江氏多了一个神秘股东。”江天铭回道。

“这份协议我们是不会签的。”众高层纷纷扔了文件,对江天铭的这一抉择,显得十分不满。

股份暂且不论,单就京都十年的利润分红,一分收取不到,搁谁身上都会怒的。

京都乃富饶之地,人均多,一线城市,消费水平高,每年所分得的分红,都可达数千万以上,如今,一朝告诉他们,说未来十年内,不得一分分红,这是他们说什么都不能接受的。

“若各位不签,天铭恐怕要得使些手段了。”江天铭笑了,且笑的肆意灿烂,语气中,是满满的威胁之意。

人心不足蛇吞象,深埋心底的那颗贪婪的种子,是不会因一点儿的利就满足的,它只会在心底生根发芽,随着金钱的滋养,不断成长壮大,最后成为了一颗参天大树。

信任,在这尔虞我诈的职场中,是最难维持的。与其相信这虚无缥缈的信任,不若牢牢抓住一份有价值的协议。

他们今日的倒戈,难免不会在日后倒戈回去。

提前做好准备,不让自己陷入万难的境地,是他进入江氏,在江潮身上所学到的。

这场战争,从他下定决心,与汪向阳做交易,再到现在坐上总栽位置,他用了数月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将江潮架空,逼他退位。

但他知道,一向以事业,名利为重的江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还会回来,所以,他必须要给自己铺垫好一条路,一条不败的路。

僵持的局面,谁也没先开口妥协,这份协议涉及到的,是他们每个人的利益,没谁会轻易地妥协退让。

江天铭展现出自身十足的耐心等待,协议早就拟好,为了他,也为了至今仍在京都的妻女,他不能够妥协退让。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能清晰地听到沉闷的呼吸声。

江游看完了协议书,把它合上,望向江天铭的眼神,是陌生不熟悉的。

在江家,他与江潮的关系,那是死敌,不死不休的。然对于三个侄子,其关系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