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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柜后边一阵稀稀疏疏的沙沙声,一个人站起来。

“叔,嘻嘻。”安宁扯出一个笑脸,“你早知道我在这。”

“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还不知道你?再说,藏也不找个新地方。”郭文韬心里没生好气的嘀咕,但嘴上却是,“听我们说这么多了,你也说说吧。”

安宁把手中的本子递给郭文韬,“现在的主要问题是线索太少,现场证据不足。”

郭文韬结果本子,清秀的字铺在纸上。

“凶手为男性,身高大概在1.75-1.80之间,年龄应该在30-40之间。惯用右手,首次作案,系有组织作案,无精神病史,无犯罪前科,熟悉周边环境,有固定工作,系周围人口作案。”

“那些卷宗我今天看完了。今天我准备再去现场看一下。”安宁抬起头,或许再去一次,能发现点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好,我领你过去。”

两人走出会议室,郭文韬一跛一跛的走到自己办公室拿了点东西就和安宁走出了警局。

七月份的北方黑的晚,一天的空气都是燥热的,但唯独晚上才是大好时光。

路边的烤架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油香味伴着烟熏味在每条路的上空飘着,老板热情而又幸福地拉着客,丝毫没有注意到到一滴滴的汗正伴着调料洒在烤架上。

来往的小青年们不会注意到这些。他们正吃的畅快,迷梦的夜色,浑浊的空气,再加上些酒精,这正是他们需要的。盘子里的烤肉也都成了配角。

夜幕悄悄降临,整个城市渐渐被黑色笼罩。远处红绿交加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像一只一只奇怪地大眼睛不时大量这这个城市,打量着来来往往奇怪的人。

此时此刻有个人正用他那沉思而又复杂的眼神俯瞰这这个城市,眼神忽远忽近。

黑色的风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很难猜测出是男是女。天台上的风吹的他的风衣飞起,翩然地像一只蝴蝶,脆弱的只要在吹一阵微风就能把它从三十楼的房顶吹下来。

脚下的人影霓虹灯显得那样微小可怜。

天台上的人就那样站着,像一个雕塑。此时他的耳边有风声,还有一些吵杂的声音,那些声音控制着他的想法,左右着他的行动。

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天台变成了一个很好很安静的思考人生的场所。

许久,那人叹了口气,睁开眼,惊慌趔趄地从三十楼天台退下去,跳到身后的平地上。

*******

郭文韬和安宁又来到了出租屋,和上次不同,多了些许的熟悉感。但上次是白天,这次是晚上,空气里凭空的多出了一些惊悚的感觉。四周静悄悄的,走廊里的灯随着脚步声一名一灭。

门开了,发出赤耳的“痴啦”的钢铁与地板砖的摩擦声。凉气渗入骨髓,黑夜张大了嘴,寂静无声的等待着走进的人。背后好像多了一双眼睛,那种感觉让安宁有些起鸡皮疙瘩。

郭文韬按亮了灯,屋子里不再是那么的诡异。

“文叔,现在我们进行案情重演,我现在是凶手。”安宁站定,眸子渐渐变得深邃,白皙的脸在灯光照下显得有些惨白。

“那你是凶手,我得赶紧跑远,现在逃还来的及。”郭文韬缓解了下气氛,胡子笑的一颤一颤的,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

“现在是7月13号,晚上10点半。”

“13”可真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呀。

门外也是一片漆黑,不过奇怪的是死者的房门只在开门时发出赤耳的声音,关门时都是静悄悄的。

“咚咚咚。”

门开了。

安宁坐下,把倒扣的被子放到茶几上。

“现在是7月13号,晚上11点,杨徐森接到一个电话,要去楼下。”安宁坐在沙发上没动,看着郭文韬的背影,眼神变得深沉。

门又响了一次。

在楼下徘徊了五分钟,郭文韬百无聊赖的数着对面楼房窗口亮灯的数量,七月份的晚上还是有点凉意的,一阵风吹过来,不知是精神集中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郭文韬竟然起了鸡皮疙瘩。

看了看表,时间到了,上楼。现在是11点零5分。

郭文韬正黑暗中推开门,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情况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杨徐森当时有没有这种感觉。

空气寂寞的晃动着。

灯亮了,屋子里竟然没有人。

“安宁,安宁。”郭文韬试探性的叫了两句。但是回答他的只有那寂寞的空气。

“现在是11点18分。A给杨徐森说有事先走了。”郭文韬的手机亮了,一条信息在屏幕上显示。他们都叫他A,A先生就是凶手。

“照下一步,安眠药起了效果,你要睡觉了。”

郭文韬关了灯,躺在床上,但睡意是装不出来的,即使他闭上眼睛,但他能感觉到每一个毛孔好像都有了眼睛,变得格外的警觉,在这个杀机四伏的夜晚。

屋子里还是空荡荡的,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郭文韬没有看表,事实上“他”应该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等待他的那个索命人一会会从窗口爬进来,拉开灯,一刀毙命。

屋外的白白的灯光穿过窗外的树枝,斜斜地照在屋内的地板上。

郭文韬有些忐忑,屋子里静的有些诡异。

第六感高度集中,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屋子里不只是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渐渐加重。

心跳一下,

两下,

三下……

自己能数的过来,郭文韬静静听着。

眼前好像闪过一丝寒光。

黑暗中,一个刀柄般形状的钝器碰到了自己胸口。

郭文韬睁开眼,条件反射一个起身,右手夺去钝器,左手扭过来人的双臂,剪在一起背在那人身后。

来人并没有反抗,黑色的眸子被从窗口穿进屋子的亮光反射,郭文韬看清了他的脸。

“文叔,你现在已经‘死了’。”

郭文韬松了手,关切的问她有没有被伤到。安宁摇了摇头。

“这和我们预想的有点不一样。”郭文韬抹了一把额头,刚才那一激灵,自己倒是差点闪了老腰。

“其实,刚开始我也没有这么想,直到刚才……。”安宁顿了顿,环顾四周,“我才明白,凶手其实一直藏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