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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小团子看到安宁缩在被子里,自己也捧着自己的小脸趴在床上。

大清早看到这么可爱的一小只,还穿着小小的叮当猫的睡衣,小脸贴着床单,小脸上满满的都是柔光。

“麻麻,不舒服?”小团子伸出手,探了探安宁的额头。

安宁捉住那只小手,亲了亲:“妈妈没有生病,妈妈只是还想再睡一会儿。”

小团子把手缩回来,一骨碌爬到床上:“麻麻,懒虫。”

“是呀,宝宝不要和妈妈学。”安宁刮了拐团子的小鼻子。

团子把脸往床上一贴,和安宁对视,安宁隔着被子把小团子抱着,抚摸着他柔软的小头发。

小团子趴了一会儿就爬了起来,看到白瑾羽站在门口。

“团子,出来。”白瑾羽向小团子勾勾手。

小团子不愿意,依旧坐在床上。白瑾羽走过去,伸手把他抱起来:“跟爸爸去厨房。”

“诶。”安宁裹着被子坐起来,“你拉着他去厨房干嘛,他不是给你添乱吗?”

白瑾羽看了安宁一眼,依旧把小团子拉走:“走了,爸爸教你做饭。”

他还是个小宝宝,都够不到灶台的,怎么炒菜呢。小团子哭丧着脸。

不过小团子没有办法,被白瑾羽拉着走到厨房。突然,眼前一阵光亮,白瑾羽下意识地遮住眼睛。一阵狂风吹来,客厅里的杂志被风吹起来,直扑小团子的面门。

白瑾羽大惊,一把把小团子拉进怀里。自己的手已经被杂志杂了一个红印。头上的台灯晃了晃,电线以摧枯拉朽地速度寸寸断裂,在断了之处,崩裂出嗤嗤的火星。

小团子被吓得哇哇直哭。白瑾羽一手搂紧小团子,一边往家里的主卧走。风呼呼地吹,像是世界末日降临,窗外也开始下着雨,艳阳天一下子阴翳起来。

对面还在晾被子的一对夫妇咒骂了一声,把还散发着热意的被子抱进屋里。

任何人都想不到,这种天降意向的起点竟然是五楼的一家。

安宁猛然爬起来,主卧的门被风刮的“咔嚓咔嚓”响,似乎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明明方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却雾气漫天,风声四起。

可是,即使风很大,也不可能吹到家中呀。再说,家里的窗户特别结实。安宁套上裙子,鞋子都没有穿,直接把门拉开。

“白瑾羽,团子。”安宁扑过去。

在她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像杂志上百慕大三角的吞噬巨轮的风暴。而那风暴的中心,小团子伸着小手,声嘶力竭。白瑾羽拉着沙发,往后撤着。一只脚已经被卷动了漩涡里。

只安宁出来的几秒,漩涡越来越多大,小团子伸着小手看到安宁出来,哇哇直哭。

安宁不敢相信这一切,在十分钟之前,她的宝宝还趴在她床上仰着笑脸,他的头发那样柔软,现在却在那险恶的漩涡之中脱不得身。

那是真么,安宁不知道,科学也解释不了,可有一件事,她一定要做。

白瑾羽极力要把团子拉出来。随着漩涡的增大,白瑾羽的整个身子也被包围在漩涡里。他感受到了,那种虚无,就像小团子一样。

“白瑾羽。”

白瑾羽最后不甘地看了一眼房门,竟然看到安宁站在沙发边上,往自己腰上系着绳子,另一边绑着主卧的门把手。

“安宁,别过来。”白瑾羽被风吹的眼睛睁不开,可他还是清晰的看到安宁的动作,他很清楚安宁要做什么。

“安宁,赶紧打开门,出去。我和团子可以照顾好自己。”

小团子不知道生离死别的含义。只知道平时衣冠楚楚的爸爸现在很狼狈,妈妈一个劲的哭,他也想哭。可是,在风里,眼泪根本都落不下来。

“我不会离开的。”安宁系好绳子,探身抓住白瑾羽的脚。

又是一声惊呼,对面的那家窗户被吹烂了,一个两人高的怪物顺着楼房的平面往上爬。一种寒气渐渐笼罩在安宁头顶,发丝,每一个毛孔。

他长着青蛙似的嘴巴,却有着人类的头发。然后,舌头一伸,嘴竟然变得比他的头围还要大十倍,不知名的黄色液体从他嘴里流出,对面那个逃命地女人被她吸进嘴里。

在她看着那怪物的一瞬间,那怪物似乎有心灵感应似的回头。他的嘴砸吧砸吧,小眼睛眯了眯。安宁回神,看着自己的宝宝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却有些犹豫。

他们还在漩涡里,家里的东西都被漩涡卷的哪都是,在漩涡的周围沉浮。在那怪物到来之前,安宁猛然缩回手。

一家人,一家人,三只手叠在一起。即使是世界末日,他们也要在一起。

“你能不能去上林街。”

“你到底带我去哪?”

“这里很近,也能过去。”

漩涡越累越大。

“我叫白瑾羽。”

“我叫安宁。”

“安宁,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白瑾羽,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立刻把他打掉。”

世界一片黑暗。安宁的脑子里像是回放闪过一幕一幕。此时她无比怀念。

“麻麻。”

“小团子真乖。”

“白瑾羽,你是不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欺负小团子了?”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呀。”

“白瑾羽。”

“安宁。”

“爸爸妈妈。”

世界终于沉寂。

……

像是睡了一觉那么久,像是在夏日的午后,没有人的夜晚,梦中惊醒的迷茫。

安宁拉拉衣服坐起来。说是衣服,其实已经千疮百孔,直留重要部位遮住。她猛然想起睡前的那一幕,好似不是梦。

她们没有被怪物一口吞掉,也没有死,而是,来到了……

一个陌生的地方。

团子?团子!

安宁浑身都是冷汗,她到了这里,就是说白瑾羽也到了这里,可是,这两个人为什么都没有说话。

安宁直起身子,双腿又酸又疼,像跋涉了几千米远,还未看到绿洲。此刻,身上的酸痛已经不算什么。她在乎的只是,她家人的安全。

如果,团子没了,白瑾羽没了,她还怎么生活。

有是一阵狂风,安宁还未站起,又扑倒在茅草堆上。风吹了很久,安宁不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