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楚皇口里说着，面上却没有什么悔意。
“想当年你父皇，还有你皇祖父，即便是有盛宠，可每逢初一十五到底还是宿在中宫！”李太后说到这里突然叹了一口气，声音转低道，“平日里哀家也就由着你去了，可这会儿还是在正月里，一年的开端，皇儿既是天子，就该做万民的表率。难道，难道皇儿要君『乱』臣纲？宠妾灭妻！”
这话说得严重了，众人的目光一起落在了那个“妾”的身上。宁砚泠忙跪下道：“还请陛下遵循祖制，为万民表率！”
亲耳听着宁砚泠这般说，楚皇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那便如太后所愿！”
经过宁砚泠身边的时候，楚皇轻声道：“今日是你这么说，我才只得如此……你到底许了什么愿，告诉我罢！”
“这……”宁砚泠颇有些为难的样子，她没想到楚皇竟然还对此念念不忘。
“你放在那灯上，也未必能实现，不如告诉我罢，我替你实现，如何？”楚皇见她不答，又低声询问了一遍。
“陛下还是不要问了。”宁砚泠说完这一句，竟匆匆告退了。
不说，就没有办法知道了么？
在进未央宫前，小春子递给了楚皇一张字条——那是方才宁砚泠写愿望时垫在下面儿的第一张纸，纸上隐隐约约透着字迹，细细地看去，只见宁砚泠写的是——
“洛儿，来生一定再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