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梁小姐自认为这封妃作嫔的是跑不了您的了不是?”李公公抬起眼,问道。
“哼——”梁卓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
“就算是妃和妃,嫔和嫔,这得宠的,不得宠的,差别可就大了。有些人一辈子也见不上几次圣面——”
“你什么意思!”梁卓玮不等李公公说完,便打断了他,“我父贵为阁臣,又是帝师,你是在诅咒我会受陛下冷落不成?”
李公公笑道:“咱家可没有这么说过,不过梁小姐,这后宫是后宫,朝堂是朝堂,您千万别觉着朝堂上的事儿能影响到后宫。历来多少红颜老死宫中都无人知晓,您要在这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难道梁大人在外面会知道么?”
梁卓玮梗着脖子道:“再怎么样也胜过这赞善,好不好,过几年也就撵出宫了!”
“梁小姐真是年轻不知事,还是困在这里短了见识。”李公公摇摇头,道:“宁赞善前个儿早在长乐宫伴驾了,陛下第二天一早亲自送回的萱室殿,现在不过是忌着崇安阁的事情罢了,迟早要给名份的——”
此话一出,梁卓玮瞠目结舌,宁砚泠却是满面绯红。
李公公又道:“陛下不亲近后宫,却独独要宁赞善到长乐宫伴驾,哪片云彩上有雨你不知道么?”
梁卓玮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一丝气力也无,她勉强运起仅存的气力,狠狠啐道:“不要脸!”便强撑着回房去了。
李公公在她身后高声道:“梁小姐,还请慎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