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他硬生生打断了她,并不想听她往下说。楚皇道:“你可以做到的,为了宁大人,也为了你自己。还有,先皇陈顺妃的事情不能再往下查了,但是太后那边的事情你一定要留意。”他又追加了一句:“你可明白?”
宁砚泠顺势往后一躲,躲开了他的手,道:“微臣明白。”
楚皇翻过手,仍扣住她的下巴,道:“太后那边一定不能让她们起疑心,所以——”楚皇顿了顿,似乎也在斟酌着,最后他道:“今晚你就宿在这长乐宫的书房,明天一早朕就派人送你回萱室殿。”
什么意思?宁砚泠一时不知底里。
小春子回来了以后,楚皇并没有斥责他,只吩咐他今晚不必伺候,只在书房门口守着便罢。小春子听了,登时脸色比挨了呵斥更灰败。
楚皇又道:“今晚朕要在书房批示奏折,宁赞善留下伺候。”
小春子竟跪在宁砚泠面前,哭道:“小奴与宁赞善赔不是了,今儿原是小奴的错,求宁赞善宽容大量。”说罢只哭。
宁砚泠一时也不知所措,只看向楚皇。
楚皇却只冷冷道:“传晚膳。”小春子便起来哭着往外头去了。
上灯了以后,小春子便和其他宫女太监一起立在书房外头,窗上印出了他们的影子,隐隐绰绰的。
许是天气缓和了,夜深得很快,已是二更了。小春子在外头敲了敲窗,小心翼翼道:“陛下,该歇歇了。”
书房里间就是卧塌,楚皇径自躺下,吩咐宁砚泠道:“去吹了灯罢。”
整个书房陷入一片黑暗,外头是小春子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