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邦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那么人类的未来是什么？”
“苟延残喘罢了。”陈牧面无表情的。
“可是按照你的法，人类似乎连苟延残喘都做不到啊。”肖振邦看着陈牧，眼神灼灼：“而且你预见那么没有一点希望的未来，可你却没有绝望，那是为什么？”
“真的说起来，其实很可笑。听过那一个笑话吗，两个人在森林遇见了一只吃人的狗熊，他们打不过狗熊就只有跑。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样能活命呢？很简单的，活命不用打得过狗熊，活命也不用跑得过狗熊，想要活下来其实只需要跑得比另一个人更快就行了。”陈牧也看着肖振邦，可是口中出的话，却让肖振邦的浑身发冷。
“人类在异族的攻击之下，步步溃败，最后之所以没有灭绝，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碎片空间。所谓的碎片空间，就是两个空间所意外产生的稳定空间缝隙，碎片空间位于正常世界与异世界的中间，成为了人类最后的生存基地。其实说白了，碎片空间就是一个‘洞’，人类就如同老鼠一样躲到洞里。虽然洞里面很脏，很窄，但毕竟这一个洞，可以将狮子、豹子、老鹰等猛兽拒于洞外，可以入洞狩猎老鼠的家伙毕竟不强，老鼠还可以勉强应付。”
“这就是人类的未来，躲在碎片空间之中，让中等异族和高等异族进不来，和低等异族争夺最后的生存机会。”
“人类的生存赛跑已经开始，跑得快的人，能够进入碎片空间的人，就能活命。剩下几十亿的人，都将死亡，这就是现实啊。现在你明白了吗，肖振邦，谁也救不了谁。不论你如何努力，异族永远无法战胜，末世永远无法结束！”
“人类的敌人，并非异族，因为我们本来就打不过异族。人类的敌人，其实是人类自己，七十亿的人争夺最后活命的机会，可想而知，竞争是何等的激烈恐怖。”
陈牧坚定的道：“残酷吗，但这就是现实。我预见未来，就是想抢到异度空间的名额，甚至在异度空间之中掌握话语权。至于人类的未来，拯救世界的英雄和救世主什么的，从来都是狗屎。”
事实上，陈牧所接到主线任务要建造的庇护所在得到系统承认后，就会变成类似于这么一种碎片空间的存在。
“人类，就这样亡了，我不信。”肖振邦霍然起身，双拳紧握，猛的怒喝。
陈牧却道：“信不信随便你，我们现在可以正式谈一谈交易了吗？”
“可以。”肖振邦也不愧是久居高位的人上人，虽然陈牧所描述的未来实在惊人，甚至还预见了他的死期，但他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我需要你所掌握的情报，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买下。”
陈牧却是摇头笑道：“聪明的赌徒，永远不会压上自己的所有赌注，更不可能第一把就赌上自己的所有，我们之间的交易，由我了算。”
肖振邦愕然，但随即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平静了下来。
“好，那你要怎么样，你。”
“一开始的交易，仅仅用来证明人心和体现双方彼此的诚意。”陈牧忽然拿出了一本笔记本，放到了桌子上。
“这个笔记本里面，拥有一些最基本的信息，包括异世界的来临，包括接下来会发生的空间裂缝，也就是你说的神秘事件，以及怎么开启游戏化，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在最后面，有我对各个初始职业的详细分析。”
“如果能够摸透这个笔记本的内容，以你手下的军队人数和素质，绝对大有可为。”
“确实很重要。”肖振邦直直的看着陈牧：“你想要什么？”
陈牧笑道：“第一次交易，我要的东西很简单。我需要一块用于我建造庇护所的地盘，地形要好，位置要足够大。”
“你就不怕，我知道你的基地所在？”肖振邦又一次愣了。
肖振邦作为一个军人，确实有很多的手段和鬼魅伎俩，他都是不屑为之。
但他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作为一个少将，作为本市的军方最高领导人，他同时也是一个政客。
作为军人，很多手段，他不屑使用，但作为一个政客，成王败寇和不择手段都是最基本的素质。
肖振邦没有这样做，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作为军人的尊严，而另一个方面，其实也是因为现实情况的不允许。
正如陈牧所，国家现在的力量很是薄弱，很多地方都连连告急，强烈要求增加军力。
可是四百万军队听着很多，但分散到全国那么多地方，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了。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可能激化矛盾和事态的强硬手段，肖振邦不得不慎重使用。
因此，对待陈牧，肖振邦最终选择了怀柔手段。
但是，现在的怀柔手段，不代表将来不会变成强硬手段。
所以了，陈牧这样毫无顾忌的让自己来帮他找一块立身的地盘，这等于直接将基地暴露在了他的眼皮子地下，这确实让肖振邦很是意外。
面对肖振邦的疑惑，陈牧却是淡然一笑。
“我能这样做，自然有我的原因，就算告诉你了，你也没有任何办法针对我。”
肖振邦的眉头一皱，明显不太相信。
陈牧笑道：“现在我不用说太多，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讨厌你这种做法。”肖振邦的脸色顿时黑了。
陈牧笑道：“虽然你无法看见未来怎么样，但是起码在现在，这一个交易对你来很容易，也很有价值吧。”
肖振邦想了一下，便头道：“好，我同意这个交易，我也正好知道一个绝对符合你要求的地方，那是一个二战时建立在南市附近山区的大型避难所，也就是防空洞，虽然这个避难所有些年头了，但这些年军区每年都有专人进行清理和维修，所以无论是基础设施还是其他方面的，我想应该都能够满足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