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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绝色娇女:宫主,你别跑!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烈女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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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烈女恨(一)

“若兮……。”南宫炯看着她那眼泪不住地往下落,内心像被千万只虫子啃咬一样,万般难受。

其实他从未想过他俩会是以这样的悲剧收场,一场误会,让两个原本两心相许的人就这样内疚愤恨了二十年。

一个从未娶。

一个从未嫁。

看似诠释了两人对彼此坚定的爱,可是这样的爱情谁愿意要?

只怕天上的月老都不愿意吧!

萧若兮眼泪流着,她实在无颜再面对眼前这个人,于是身子一闪,顷刻间消失在冰牢。

她一路失魂落魄,回到自己寝殿,袖子一挥便把自己深锁在殿内。

她从来都不知道当初看到是有人刻意弄出来的假象。

她当时听闻他的震哥,在西域与一位胡女相好,心里的愤恨得像火山上的岩浆,顷刻间就想爆发出去,所以当时她不顾众人的阻难,直追西域。

没想到胡三香那个贱人直接给她送上了一份大礼,让她亲眼目睹了她与她心爱男人在床上调情欢爱的场景。

自己当场大怒,持剑就与那狐媚子大战了一场。

可是那个贱人惯会使毒,当时自己一时气怒攻心,中了胡三香的算计,染上了彩雪蜘毒,从此只能靠吃那恶心的胸腌肉和喝人血维持生命。

她恨啊,恨得毁天灭地,可是还是不得不苟延残喘地活着。

其实自己刚中毒那会儿,想过自残,想过了此残生。

可是后来杀人杀习惯了,心态变得逐渐扭曲,自己逐渐有些享受着那种杀人的快感,特别是杀那些勾三搭四的狐媚子,似乎只有把全天下那样贱货都杀光,才能得到满足。

现在想来,她这二十年来,最应该杀的便是那该死的胡三香,她骗了自己整整二十年,她把自己骗的好惨。

她与震哥的多年误会,自己这残破的身上,还有感情的伤害,一桩桩一件件,这个死贱人欠她的太多太多了,萧若兮想起这些,真恨不得立马跑到西域,那个贱货剁成肉酱。

可是……,可是她就算跑到西域,把那个贱人处置了,她与震哥还能回到从前吗,他们还能和好如初吗?

想到萧若兮心里的那一腔热火顿时又被浇灭的彻底。

她手拿着南宫炯给的那一颗药丸,端看了良久。

似在犹豫,似在沉痛,似在惋惜,似在追忆。

总之各种情绪爬上了心头。

最后终究一闭眼,服下了那颗药丸。

翌日,早上醒来萧若兮看着镜中自己的绝世容颜,一脸不敢置信。

她没想到她还能恢复自己的美貌。

震哥……,她想起冰牢还在深受折磨的爱人,顿时手脚慌乱地打开了殿门,直奔冰牢而去。

烈女恨,烈女恨,胡三香那个贱货真是不得好死。萧若兮边走,边在心里咒骂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与震哥会有这般曲折。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当初一味地不听解释,事情才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震哥!”她跑近冰牢,急切地一唤。

可是冰牢里人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没给她留下只言片语。

……

丰城绝壁崖上,司马玉与南宫炯一人提着一壶酒,在山巅上狂饮。

“师父,这就打算走了?”司马玉抿了一口酒,眯眼问。

“心愿已了,再没有别的牵挂了,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南宫炯遥望着灵曦宫的殿门,如释重负。

“不与宫主告个别?”司马玉挑了挑眉。

“没什么好告别的,她既然接受了我的解药,那她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我迫害了她半生,实在无颜再面对她了。”南宫炯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大周朝廷似乎已经注意到了灵曦宫,师父难道不担心大周会派兵来攻打灵曦宫?”司马玉闪了闪狐狸眼,目光深邃。

“老夫做了老夫能做的事,以后的事情,就靠她灵晰宫造化了,现在你师父我,心里只惦记着自己是否能找一个风水宝地,来埋葬自己残破的身躯。”老头起身豪饮一口酒,对山涧放声大笑,似乎是真正看透了人间生死。

“师父……”司马玉的心情一下变得沉重。

“小子,别那副表情,人总有一死,你师父我了却了心中最大的心愿,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老头豪迈地拍了拍司马玉的肩膀,笑叹道。

“师父,我们回残月楼吧,你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楼里的长老一定想与您告别。”司马玉忍下心中的不适,建议道。

“那些老头不见也罢,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他们如果以后问起来,你就说我刁钻古怪,竟想着得道成仙,疯疯癫癫地去寻访仙人去了。别跟他们说实话,人老了,特别怕人说死之类的话。”南宫炯叹了口气,似认真在交代后事。

“……,好吧!”司马玉犹豫了一下,装作心里很平静的样子。

“小子,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那点心思,要早让那姑娘知道,别学你师父,内疚一辈子。”南宫炯正欲走,突然脑子一激灵,来回打量打量司马玉,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怎么知道,遗风着臭小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他。知道了,师父,其实你家徒弟,早已向她表明了心迹,奈何思殃的心里太苦,一时间还不能打开心扉。”司马玉似愤恨地骂了遗风一句,而后有些垂头丧气。

“听说她与大周国现在的君主有些牵扯不清的关系?”南宫炯盯着司马玉问。

“之前她迫于无奈,流落青楼,是与那人有些不清不楚,但是现在他俩早已决裂,徒儿想思殃应该不会与他再有什么了。”司马玉诚然道。

“那就好,小子您既然认定了人家,你就得对得起人家,千万不要像你师父一样,沾染一些不清不楚的恶女。”南宫炯望着山涧又是一叹。

“知道了师父,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你徒弟没这么衰。”司马玉鄙夷地看了眼南宫炯调侃道。

“哼,你从小就不识好歹,实话告诉你,老夫还真怕你被人迷惑了。”老头轻哼一声,也对司马玉一脸鄙夷。

“好好好,师父的叮嘱,你徒弟我记下了,你说你接下来要去哪?”司马玉笑笑后,对南宫炯连连点头,表示他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