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红，然后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等老北出去之后，白柏百才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走到徐磊身边边给他擦着边说：“擦擦。”
徐磊的手在身体两侧不住地颤抖，怎么样都举不起来去拿白柏百递过来的东西。
两个唇瓣在上下打颤，牙齿微颤的声音清晰可辨，徐磊咽了口吐沫：“白哥，你每天就和这些人打交道？”
结果，就在白柏百纲要发声的时候，今天被剖开的伤口突然裂开，空空的肚子里，徐磊看到了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胃毫无生气地被肠子挂着固定在身体上，“哇——”的一口就吐出来了：
“白哥，你……”
一脸黑线看着徐磊，这个时候白柏百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了。
老北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双手环抱在胸前的皓婉正靠着墙站着。
“等我？”
皓婉点点头：“好久了。”
冲着老北挥挥手中点燃的香烟：“要来一只么？”
蹦蹦哒哒地走过去，老北接过皓婉抽了一半的香烟，在口中连吸了好几口：“是你不让小白去的吧？”
皓婉没有说话，而是一脸笑意地盯着老北。
“我就知道，”老北那只一动不动地手臂高高地翘在空中，就像是一个横放的旗杆，“可是，小白打不过那个捉鬼人，你也打不过？”
“打不过？”皓婉轻笑一声，“可笑，那么一个小喽啰，岂是我打不过的？”
“那你为什么……”
“你要知道，”皓婉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老北说话，“如果我杀了阎懿甄，酆都大帝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别说是我，连整个这里的精神病院都会被捉鬼人侵略。”
“所以说，”老北眯了眯眼睛，“能够从捉鬼人手中拯救这些孤魂野鬼的，就只有我们手里的这个入殓尸了……”
点了点头，皓婉也是无可奈何：“没办法，不过虽然现在白柏百什么都不行，可是，说不定，不久的将来……”
“不久的将来？”老北的声音高了八度，“你还能活到你所谓的那个‘不久的将来’么？”
听了这话，皓婉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探出头看着四下无人之后才瞪了他一眼：“够了，别说了，这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事情。”
就在两个人都沉默无语的时候，白柏百突然从会议室里冲了出来：
“皓婉，我又有感觉了！”
“你怀了？”老北不可思议地说，“***还能怀孕？”
“你走开！”皓婉毫不留情地踹了老北一脚，然后一本正经地问：
“是又有什么鬼给你诉说冤情了么？”
“嗯，”白柏百看起来很紧张，“那个女的哭得非常得厉害，说什么一定不能放过一个叫‘幺九’的人。”
“好，”皓婉捏了捏白柏百的肩膀，“别那么紧张，刚好你现在又找过来一个阳间的朋友，关于阳间的事情，你刚好可以让他去调查，我们就去找那个给你通灵的女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