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从牧华的眼里看出那闪烁的光芒，一说到儿子，那种骄傲，那种温馨感。
不像外界说的那样，他是一个不负责的父亲。
其实，看得出来他很爱牧之泽。
只是陪伴的时间少了，但不影响他对牧之泽的爱，也不影响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他们习惯不去干涉对方的生活，他把牧之泽从小就锻炼得非常独立。
这顿饭吃了很久。
最后，乔暮玥还是好奇的问了牧华一个私人问题。
“叔叔，你跟程悠夫人是要结婚的关系吗？”
牧华抿唇笑了笑，神色微微沉了些，像思考些问题，好片刻才回答：“之泽的母亲在他刚出生就过世了，28年了，我依然忘不了她，又怎么能娶别的女人？”
没想到牧之泽的父亲如此痴情，乔暮玥心里一阵感触动容。
“那你跟夫人……”乔暮玥刚想追问，突然又感觉自己太多事，太失礼了，立刻停止追问。
牧华倒是很乐意分享似的，笑道：“我们是灵魂伴侣，只是想在这个世上不那么孤独而已，并不想困在一起，她有她的人生目标，我有我的人生潇洒，偶尔结伴而行，不掺杂家庭关系，不掺杂利益关系，不掺杂任何不纯粹的东西，简简单单的互相陪伴一下而已。”
乔暮玥似懂非懂。
太过高深，太过佛系，她无法领略他们之间的关系。
反正是恋人未满，朋友有余。
“夫人的人生目标一定很伟大。”乔暮玥由衷地感慨，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便觉得程悠是非常了不起的女人。
牧华不由得笑了笑，摇了摇头：“她的人生目标不能用伟大来形容。”
“嗯？”乔暮玥疑惑着。
“她只想找到失踪了二十年的女儿。”
“……”
乔暮玥又是一愣。
顿时想起之前傅安晴跟她说过的话。
傅云天和程悠之间的关系。
两人从餐桌聊到了客厅，一见如故的感觉，很多话题聊不完。
天逐渐黑了。
夜幕降临，外面的雨停歇。
牧华是个健谈的人，性格温和不带一丝一毫的架子。
时间踏在晚上九点钟。
二楼传来脚步声。
乔暮玥第一个反应过来，紧张地仰头看过去。
牧华也缓缓转身，看向后面的楼梯口，眯着深邃的黑眸看着牧之泽，严肃道：“这么不待见你爸了？”
牧之泽没有温度的语气喃喃一句：“欢迎回家，我有事出去一趟。”
乔暮玥紧张地站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可牧之泽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跟牧华说完话就走向门口，那匆匆的背影透着一股让人心寒的冷冽，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
“这坏小子，这么晚了还往外面跑，估计是饿得慌，出去吃宵夜了。”牧华边说边转回身。
他抬头之际，看见乔暮玥站着一动不动，担忧的眸光紧紧看着门口的方向，精致的脸蛋黯然失色，忧郁而不安。
牧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顿了顿，安慰道：“这个坏小子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从来不去鬼混，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