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便闭口，看着四福晋，确认她还能镇定下来，便吩咐她身后的丫鬟婆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福晋坐下！”
便立刻有人搬了扶手椅过来，安置四福晋就地坐下。
四福晋深喘了一口气，灰心到了极点，强忍着不肯在人前落泪。
“福晋，本王有个提议，说给福晋听听，看看是否愿意接受。”
胤禛看了素素一眼，两人正好对上视线，素素眼里满是歉疚。胤禛对她笑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素素擅于经营，想必福晋已经注意到了。先前素素曾主动提出来，要将蜂窝煤生意的红利出让一股给福晋。如果福晋同意，那么今年年底便可以开始施行。”
“想用银钱来砸我？”四福晋又愤怒又心酸，泪水终于崩落。
“今年估计至少有两千两银子。”胤禛看着她流泪，面不改色，嘴里蹦出了两千两的字眼。
四福晋的悲伤刹那间定格，眼睛瞪大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我……本宫……又不是没见过银子，两千两算什么？”四福晋明显在嘴硬。
“福晋不是总是跟本王说，想在家里开游园会吗？明年就可以办了！如果你请得动老八、老九和老十家里的，都可以请来啊，让她们好好眼馋眼馋。”
“王爷……不是说……怕影响不好吗？不怕别人说王爷结党啊？”四福晋嘟囔道，明显心动了。
胤禛好笑道，“你们内宅妇人的盛会，哪里就能影响朝堂之事了？以往不让你办，一来确实是有所顾忌，二来，这不是担心开销过大，周转不过来吗？”
四福晋慌乱地瞥了素素一眼，心中埋怨胤禛怎么说得这么直白，太没脸了。
素素赶紧别开脸，假装没看到。这个时候，要不是站起来走动太明显，她真想避出去，让他们夫妻两人自己谈判干净，掰扯清楚。
四福晋心里已然愿意了，只是眼珠子转了一下，又冷了脸。
“那后宅之事呢？王爷，你可有多久没进过后宅歇息了？这可是关乎皇家子嗣延绵的大事，就算妾身委屈些将就些，只怕皇上和太后老人家也不答应呢！”
胤禛立刻也冷了脸，沉声说道，“福晋若是不愿意，一切照旧便是了。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去请皇阿玛的旨意，咱们和离便是！”
四福晋“霍的”站起身，瞪着胤禛怒喝，“王爷！你怎敢拿此事来胁迫妾身？若是和离，你也便要绝了将来的念想！”
“哼！”胤禛冷冷说道，“怕是更要绝了你乌拉那拉氏将来的念想吧？”
四福晋浑身一震，下巴又开始抖颤起来。
“你以为你频繁进宫，在额娘跟前上眼药的事情，本王会不知道吗？素素腊八宴第一次进宫，老十四为什么会正好在宫门口巧遇素素？本王进宫向皇阿玛求娶素素，老十四为什么会赶得那么巧，正好同日同时也去向皇阿玛求娶素素？这桩桩件件，你真当本王是聋子瞎子傻子吗？”
胤禛的怒火终于发作了，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就听一阵“稀里哗啦”，好几个碗碟杯勺被震落下去，碎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