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胤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倒没有那么顺利！哪里就能指认到太子妃了？香椽说是对青叶怀恨在心，想报复，结果一个叫昌平姑姑的便给她出了这个主意。让她刺伤青叶，嫁祸给女使，若是能够成功，还能在太子和太子妃面前立一大功。”
胤禛唇角便露出一丝冷意，慢条斯理地说道，“十四弟可曾派人去捉拿昌平姑姑？”
两人之间的氛围倏然又回到原点。胤祯便也冷淡下来，随意说道，“自然是要捉拿的，只是事涉东宫，总要向皇阿玛禀报一声才好！”
胤禛不说话。心里却在思量，这事儿一上报到康熙那里，又跟素素有关。再是被人硬撵上来的，只怕康熙也听烦了。
素素无奈地看着两兄弟，便插言询问，“十四爷，香椽在东宫差事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行此险招，毁了前途呢？”
“这其中确实有缘故，”胤祯看着素素，突然觉得说不出口，含含糊糊地解释道，“她心思不正，企图攀附太子，被太子妃拿了个正着。要不是太子替她说了一句话，当场就打死了。据她说，得知太子对素素你十分痛恨，便想为太子出口气，将功赎罪。”
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忸怩，素素便猜测，恐怕是被太子妃拿下的时候，场面有些不堪。可是心里便有些奇怪，脱口问道，“既然被太子爷宠幸了，难道不是应该收入东宫吗？”
“咳咳……”胤祯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他一向以为素素是未出阁的女子，虽然抛头露面，在外经营奔波，却无论如何也该矜持一些。
看着胤祯的囧态，胤禛却在心里好笑，嘴角抿紧，将笑意隐藏起来。
“这个……道理是这样，可是咳咳……东宫的情况是，若太子妃不答应的话，太子爷也并不能专断。”
“哦！”素素点点头，恍然大悟，“原来太子爷竟然也是个妻管严啊？这倒跟八福晋家的情况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胤禛和胤祯竟然都莫明其妙地脸红了。
他两人的福晋也都因为素素醋意横生，尤其四福晋，到如今还一直想方设法地与素素做对，一心要置素素于死地。
素素没留意到两人的微妙心情，又说道，“可是这个理由还是牵强啊！为了将功赎罪，难道就要把命舍掉吗？命都没了，还有什么指望？”
“咳咳……”胤祯又为难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可从来没有人说破。偏偏素素是新进宫里来的，对人尽皆知的常识却一无所知。
“这个嘛……以前东宫的人……都有些骄纵。”胤祯居然愿意用这个词，当着胤禛的面也不怕漏出风声，被人举报攀诬东宫。不过，他还是看了胤禛一眼的，近似于瞪了一眼。
他又继续对素素说道，“那个昌平姑姑跟她说，只是拿簪子划伤而已，最多溅点毛毛血，又出不了人命。只要差事办成了，太子爷一高兴，说不定顺势就把她收进后宫了，到时候太子妃也不好再拦着。”
看来关键还是在这个昌平姑姑身上。素素想着，现在追究也没用。如果昌平姑姑不到案，那等于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