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万一东宫来要人怎么办？”胤祯也在担心这个问题，还没想出对策，便像试探一下胤禛的想法。
胤禛眼中精光一闪，平静说道，“来要人，便还给他便是！”
“呃？”胤祯一愣，“口供都还没有，人证缺失，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岂不是反而被东宫捏住了把柄？”
“十四弟多虑了。”胤禛四平八稳的，“东宫不会声张的！”
胤祯便觉得老四也忒托大了，皱眉说道，“四哥，你是不是太笃定了？虽然不如从前，可人家毕竟是太子，岂能如此草率？你自己闯祸不要紧，别连累了额娘跟你一同受罚！”
胤禛便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那依十四弟所见，若是东宫来要人，该如何收场？”
“这个……”胤祯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疙瘩。他也没想出办法来，可是却不想就此服输，便犟嘴说道，“不如直接乱棍打死算了！给东宫个理由，爱信不信，反正不能活着放回去，免得后患无穷。”
素素看出了他对胤禛强烈的抵触情绪，便插言说道，“十四爷，若是那个时候把人打死了，只怕真的就把东宫得罪狠了。”
虽然是被反驳，胤祯还是很高兴能跟素素多说几句话。他兴奋地反问，“素素此话怎讲？”
“香椽的事情，我猜肯定是奉命而行。若是闹开了，只怕东宫会担心圆不过去。只要皇上有半点不喜，甚至动怒，东宫就很被动。太子妃肯定不敢！”素素解释地很仔细，“咱们若把人活着放回去，东宫必定疑心两人已然招供，说不定立刻便会痛下杀手。”
胤禛听了暗暗点头，对素素越发放心。
“这倒也是啊！”胤祯拍了一巴掌，发出清楚的响声。
“我有办法了！”他兴冲冲地站起身，又往刑讯室走去。
那个太监被泼了盐水，痛得昏过去几次，却就是咬死了不开口。
行刑的太监见胤祯折返回来，他这边却还没有结果，便有些恼羞成怒，又拎起一桶水把那个太监泼醒。
胤祯走到那个太监跟前，看着他耷拉的眼皮翕动几下，微微睁开，便立刻说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身份，还有谁指使你的？我敬你是个汉子，给你个出路。若是你还不肯说，我便把你还给太子妃。”
那太监悚然一惊，有了些精神，眼皮子使劲眨巴一下。
就听胤祯继续说道，“太子妃见你活着回去，肯定疑心你没熬过刑罚。不必我动手，你便会死在太子妃手里。你好好想想吧！我只给你半柱香功夫思量这事儿。”
半柱香过去了，一炷香过去了……胤祯紧紧盯着那太监的脸色，眼神忽而犹疑，忽而激愤，忽而伤心，却始终不肯吐口。
那个行刑的太监突然向胤祯禀报道，“十四爷，奴才瞧着他那处竟不像是老伤！”
“那处？”胤祯的视线飘向那个太监的丑陋之处，实在厌弃得不行，便问行刑太监，“可有什么说法？”
那行刑太监便回禀，“这人方才吃痛挣扎之时，那处的反应竟还有些，不像是阉割积年的。只怕是为了混进宫里，临时切下的，最多不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