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该是叫夏月的，是御绣坊的，跟春茶关系不错。”
素素还以为再也不会找到这个夏月呢！打定主意回头定然找这个夏月算账！
梁木飞速地瞥了素素一眼，试探说道，“奴才在宫里认识不少人，如今能跟着女使重新出人头地，想必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又会重新审时度势。不管女使想知道哪些方面的消息，假以时日，奴才一定都能打听清楚。”
素素听他这话有些别扭，竟像是在跟她讨价还价，便不高兴地说道，“你有话直说，别弄些个弯弯绕。我不擅长猜测别人话外的意思，万一猜错了，岂不是麻烦?”
梁木一呆，讪讪地说道，“奴才是有些担心，女使不像咱们这些阉人，一辈子都待在这紫禁城里。这卫生之道的差事完成以后，万一女使竟出宫去了，那……那奴才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来是担心退路！素素想了想，倒也不怪他，这原本是人之常情！若现在想让他尽心尽力地为素素做事，就得给足筹码，毕竟素素是要离开的。
素素想了想，便说道“若是你真的给我帮上了忙，我一定请雍亲王爷给你妥当安排个位子，必不叫你受累便是。”
梁木一听大喜，“女使是个心善的，奴才必定鞍前马后，为女使尽心效力。”
等洒扫完毕，素素便与挑选出来的十二人去阿哥所。
昨日上午讲了许多卫生之道的概况，下午却去了养心殿奉茶，再没顾得上他们。谁知到了阿哥所，却发现与昨日不一样了。到处都擦试过，泛出清洁的光泽。
梁木这才喜滋滋地回禀，“昨日下午奴才去请女使，才知女使被皇上召去奉茶。奴才忖度着女使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便自作主张，回来按着上午的内容，领着大家伙用太医院领来的消毒水，试着清理擦拭了一处宫室。”
素素颇感意外惊喜，这梁木还真是觉悟极高，居然刚听完宣讲就能付诸行动。若是以后都是这样，那她只要讲解完小册子，便很轻松了。只要布置任务，然后巡查检视即可。
梁木又禀告，“只是这石灰粉却不知上何处去弄?听说以前碎玉轩曾经用过，还是女使从宫外带进来的。这个……”
梁木便讪笑。素素便立刻将石灰的事情满口应承下来，心里想着这一回用量肯定不会小，总不能像上次那样，让胤禛贴钱办差吧！
咦?她眼睛一亮，要不要专门报备一下，弄个皇家供应商的差事岂不美哉?回头再把蜂窝煤和红泥煤炉子直供进宫，哇，每一处宫室起码就是好几套，用量又极大，这就是很大的订单编了。而进宫的大臣命妇瞧见了，肯定也会跟风。素素好一番遐想，凤眼亮晶晶的，甚至还联想到冬日的暖房绿叶蔬菜，甚至还在筹备中的平板玻璃。
想到这里，她环视着周围宫室的门窗，倏然意识到，宫里才是她最大的主顾。
回过神来，素素连声夸赞梁木办差得力，心情大好。
检查了一圈，仔细询问每一处消毒的程序，若有不足便仔细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