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房契，素素便有些心热。这房契便是不给她也无妨的，胤禛倒似很在意似的。
胤禛带着她一直往里面走，素素见四处都保养得干干净净的，也很满意。学堂那边现成的桌椅板凳，搬过来就马上能用。跟蜂窝煤挤在一处院子，确实不方便。
报纸也可以搬过来，这边便可以交给翟举人打理。他反正现在也兼着学堂的塾师。
这时，从里进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婆子，手里还拿着一杆大扫帚。
看见胤禛和素素，那个婆子便将扫帚竖在墙边，走过来矮身行礼。素素瞧着她不紧不慢地样子，颇有些气派，便多瞧了两眼。
谁知那婆子行了拱手礼之后自报家门，把素素吓了一跳。
“邙山派一代弟子莫碧珍拜见王爷！”
“唔！莫师傅有礼了！”
胤禛一点也不吃惊，客客气气地拱手回礼。
“素素，你身边没个高人贴身照顾，本王也不放心。所以特地请了邙山派的莫师傅来做你的贴身保镖，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莫师傅，本王也就放心了。”
素素惊愕得弹眼落睛，“邙山派？真的有这个门派？”
莫碧珍奇怪地瞥了素素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小姐对江湖还有些了解。邙山派确实是新建立的门派，拢共才十多年。老婆子我就是邙山派的第一代弟子。”
“那……那你们邙山派有没有一个姓吕的女弟子？”素素问得磕磕巴巴的，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莫碧珍也是很诧异，素素居然问这样一个问题。
拧着眉头想了想，莫碧珍摇摇头，“老婆子被逐出师门好几年了，邙山派新一代女弟子中是否有姓吕的，这倒确实不知。”
胤禛也惊诧地看着素素，问道，“素素，这个姓吕的女子很要紧吗？”
素素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啊……没什么？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呃……莫师傅现在不是邙山派的人了？”素素没话找话。
莫碧珍一脸淡然，“老婆子愿意为朝廷做事，便被逐出师门了，这也没什么，老婆子浑不在意。”
“呃……”素素心中实在太过震惊，愣怔一会儿，便指着后面远远跟着的明姑姑说了一声，“你以后有事就找明姑姑吧。”
莫碧珍拱拱手，便自去寻明姑姑。
胤禛皱着眉头盯着素素，“这个姓吕的邙山派女子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介怀？”
素素悻悻然地笑笑，“都是戏文里编派的故事，多半是假的。”
“说来听听！”胤禛抱着胳膊，一脸打算深究的神情。
无奈，素素只能理了理思路，说书似的开讲。
“话说，王爷你登基以后兴起了一次文字狱，有一位颇有些名气的儒家学者吕留良被你全家抄斩，却遗漏了一个小孙女，人称吕四娘。吕四娘投身邙山派学艺，后来借着宫里选秀的机会混进宫中，在侍寝时……呃……行刺。”
“文字狱？”胤禛皱眉，“本王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岂不是大失民心，会寒了士大夫阶层的上进之心！”
素素吐吐舌头，“这都是戏文上编派的，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