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事？”
“我发现大主任和副主任在楼梯里，你猜他们在干嘛？”胖子猥琐的笑了笑，皱在一起的脸看起来让人背后发毛。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中年男性竟然干出这种事。”
“呃，不是你想的那种事。”胖子摇摇头。
“那是什么事，快说，不然我自己看了。”楼梯就在眼前，他走两步就能看到，可不会在这和胖子耗时间。
“他们准备在楼梯里抽烟。”胖子看向吴妄，不由有些庆幸。
“你原先说的真对，原先我还想举报李主任抽烟赚点快钱呢，但是没想到两人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这要是举报了，以后免不了小鞋穿了。”
吴妄朝里瞥了一眼，果然两人站在楼梯里，拿着烟，却没有点着。
现在的医院都是禁烟的，不仅病房不能抽烟，连厕所和楼梯也不能抽，想要抽烟只能去楼外找专门抽烟的地方。
但是两个主任事情也是不少的，能抽空遛出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去外面抽呢，所以两人就偷偷摸摸地跑来楼梯解解瘾，现在医院都是高层，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坐电梯，很少有人会走楼梯，所以他们被发现的风险也极大的减小了。
见两人急不可耐的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一边摸还一边指责，吴妄有些看不下去了。
连忙走上前去，掏出专为烧冥钞买的防风打火机，打着之后，递了上去。
吴妄虽然自己不抽烟，但是他能理解犯了烟瘾的人，找不到打火机的痛苦和绝望。
李副主任在火焰中点燃了香烟，然后猛嘬了两口，在一声悠长舒畅的呻吟声中，缓缓吐出一片烟云。
“小伙子，你是跟着阿呆的实习生吧，就是慕白搂着的那个，这回你干的不错。”赵主任吸了两口烟后，这才缓缓说道，吴妄也不知他是说递火不错，还是说慕白搂着他不错。
“没错，我是跟着阿呆师兄的，赵主任，我恰好路过，见你们没火，过来看看。”吴妄想了想，不知该怎么打开局面，把话题引导到沐医生身上。
李副主任反应却是慢了半拍“是你啊，那个被美女左拥右抱的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当时阿呆的表情可真是笑死我了，那绝望无助的样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
“慕白那小妮子和阿呆不合适。”赵主任也缓缓开了口。
“谁说不是呢，先不说慕白的容貌在医院也是数一数二的，最主要是慕白更成熟，会体贴人，却是和阿呆性子完全不一样，如果真和阿呆在一起了，也会被他拖累，所以现在也算好事。”李副主任应和道。
“阿呆经历了那样的事，又和他母亲决裂了，一直以来都需要人关心呵护，可能就是慕白的成熟体贴让他不能自拔吧，不过这对慕白也挺不公的，阿呆想找一个能关心他的人，现在这社会谁会无缘无故关心其他人，所以慕白是他遇见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赵主任吐了个烟圈，缓缓叹息道。
“他和他爹一样，死性子，认准了就不改了，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非要在墙上撞死。”李副主任面露缅怀之色。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他们这种性格好不好，到底适不适合当医生。”赵主任眼神中有些担忧。
吴妄见两人说起沐医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可能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主任，阿呆师兄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和阿呆师兄很像吗？”
赵主任面露回忆之色，似是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副主任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随手将烟头掐灭，顺着楼梯扔了下去，随即又点了一根，这才看向吴妄。
“老沐和阿呆长得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是个好人，但也是个傻子。”
“嗯？这怎么说？”吴妄赶紧追问。
“老沐可以说是我曾经见过最好心的人了，现在倒是可以加上阿呆。”
“阿呆师兄确实挺好的，遇见家暴会直接报警，一般人看见都会装没看见，很少有人会管闲事。”
“谁说不是呢？可能阿呆从小就学习老沐吧。”李副主任有些欣慰。
他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好人没好报啊，当时老沐对那病人多好，却活活被人家拖死了。”
赵主任皱了皱眉眉头“老李，慎言。”
老李自嘲的笑了笑“有什么好慎言的，我又没说错什么，而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吴妄点点头“李主任，你说的拖死是什么情况，是病人杀害了沐医生吗？”
“字面意思，不是谋杀，却与谋杀无异，有一个病人赖在医院，也不交钱，老沐好心，一定要管，后来各方面压力都很大，结果被拖的妻离子散，最后想不开轻生了。”老李狠狠吸了口烟，重重了叹息一声。
“老赵，我们当时要是帮他一把，他会不会就不会想不开了。”
老赵摇了摇头“他本身就有点抑郁，这种事我们也是帮不了他的，有了一个就会有两个，最后会有无数个，他自己不改变，结果就不会变，只是时间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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