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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现言 > 等到的永远,是你 > 第1389章 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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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言听得出丈夫完全没理解她在说什么,也知道他猜不透自己此刻在想什么,自己不明言让人猜确实是不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是完全靠默契的,还是得把在想什么说出来才行:“我办得到很多几率低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所以大家才会对我有这么绝对的信任,就因为我办到了很多他们办不到的事,但其实并不是,我并没有那么厉害,有很多事我努力拼尽了全力,却依然没成功,我只是做了一件不想输,更想赢的事,所以坚持的时间会更久罢了,你们没办到,是因为你们看不到胜利的曙光觉得前路漫漫一片灰暗所以容易气馁丧失斗志,简单来说,就是没毅力。”

Remember觉得像是被揭开了真面目一般,因为妻子说得对,很多人就是因为没有毅力坚持不下去所以没办到,这便是现实的打击。

不是每个人都像是妻子有着这般坚韧的毅力,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有勇气有耐性有能力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她的这份韧性,他也清楚来自于什么,不过就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生命有限,所以每做一件事都带着这样的前提拼尽全力,因为她输不起,也没有时间从头来过,跟他们所有人都不同,他们失败了会退缩,因为他们还有明天,可她是没有的,很讽刺也很现实。

他不想回话也是因为不想提到这一点,在这件事情上他比任何人都不想面对。

默契让汲言感受到丈夫的情绪波动,她没猜到他在想什么,但是能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一定是敏感的话题,直觉告诉她,不继续进行下去才是明智的。

Remember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回去:“希望这次运气好点能赶紧找到人帮帮陈未。”

“这次应该几率很大,之前每一次基本上我们得到他的具体位置派人去都扑空了,有的时候他们都来不及跟我汇报,这次这么迫不及待地来跟我汇报了,还是大晚上,应该基本上已经有人开始过去确定他的具体位置了。”因为几率,汲言此刻的心情很忐忑。

她之所以这么努力地找人,其实还有一个完全不确定的原因,只有找到了人,她才能用交换的方式有底气地确认,但同时也担心答案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究竟是谁辜负了谁呢?

Remember这才明白了妻子为什么肯将这件事在今晚告诉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问了她才说了的,而是因为她心情忐忑,有些激动,希望也许不会再落空了。

如果是这样,他也很高兴,因为能让妻子不再心怀愧疚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很晚了,睡觉吧。”安静地坐着好一会儿后,remember对着毫无睡意的妻子说。

“不想睡。”汲言轻声回。

这个回答,remember不意外,从她目前的这个状态他就知道她不会点头答应,也没想要劝她,更不可能会强迫她的意愿,知道她不想睡的原因,那就陪她聊聊吧。

“为什么不想睡?”妻子心情不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才好,这不是哄几句就能好的情况,毕竟也不是他惹的人生气不高兴了。

虽然演的戏多看的也多可是现实实践少也没谈过恋爱啊,就这么一个,他就算小的时候没少哄,可那也不一样啊,小时候那会儿是哥哥哄妹妹式的,这长大了有男女之间微妙的情愫,不可能跟还是哥哥妹妹时一样,尤其是,妻子成熟稳重得很,心思重,跟普通喜欢闹喜欢作尊求存在感的女人是不同,不是哄哄就能好的了的。

这样的情况,他也只能妻子接的什么话顺着往下聊了,过程中若是遇到了能哄好她的机会再说。

“想事情。”汲言依旧轻声,不紧不慢的,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想什么?”remember下意识地以为她还在想着陈未女朋友的事在愧疚中,但是却没直接说出来,不管是不是,他担心若是提了又深深勾起她的情绪了。

“在想我是怎么一步一步变成了如今这么不堪的人。”汲言声音还是那么轻,只不过声音中增添了那么一丝惆怅。

Remember一听心中就警铃大作,果断回:“不准这么说自己!”

汲言没管反应有些大的丈夫的情绪,眼神空洞地仰头望着天花板继续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杀人放火抢劫都干过,只不过我是以正义立场的名义,所以不会有人在意本质是什么样的,只觉得我做的是对的。可从来没人问过我是怎么想的,我知道自己没错,做的也是正确的,可是我只是因为顶着正义的名义所以是正确的,如若我不是跟他们站在一起,我跟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没有区别。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告诉自己不要成为被社会所唾弃不接纳的那种人,但偏偏,我就是成为了那样的人,还偏激极端,所以大家很怕我。这么多年来,对于自己的行为,每次我都觉得自己没人性冷血无情,可我每次都是踩着这些过去的,然后每次都挣扎着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又每次都在挣扎煎熬中成为那样的人,你觉不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很虚伪?”她想自己真的没有可以说的人了,所以才会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丈夫说这些。

她知道自己所说的丈夫一定都是不理解的,因为他没见过那样的她,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

“我不觉得你可怕,也不觉得你虚伪。”remember果然跟汲言预料的一般因为不理解而干脆果断地否认了。

汲言唇角扯动,那一抹笑意尽是凄凉,回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那样的我,老马风信子江湖都见过,他们从心底地对我感到彻骨的恐惧,能让他们这样的人,应该也只有我了,我也没在他们面前伪装那样的真面目,就连舅舅曾经都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幸好我没有成为站在他对立面的人,你真的觉得我很纯粹善良吗?”

Remember觉得兴许妻子是故意这么说的,所以很刺耳不想听更不愿意去相信:“我不管你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的,那都跟我无关,只要你在我面前是你就足够了。”

丈夫想要逃避,可汲言却偏偏要打醒他逼他面对一般:“仔细看看你面前这个人吧,不要当一个眼瞎心盲的人,也不要当一个装睡的人,面对现实,看清你眼前这个虚伪冷漠没人性的人,不要再觉得多美好当成独一无二的珍宝了,你明明看到了很多我没人性狠心彻底的行为,可偏偏就是不肯认清现实,究竟是为什么呢?你还停留在我非常弱小胆怯的那个阶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