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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幻言 > 怨魂录:恶鬼红衣升职记 > 第190章 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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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可能,背后恐有心怀不轨之人相助。”

崔珏的推断不无道理,红衣靠在窗户旁,仔细回想在地府遇见种种恶鬼,实在想不出,又是哪里来的什么恶鬼。

“可是这地府之中,有谁还有这本事?”

红衣自问没有,地府之中,恶鬼已经被铲除,当初作恶的那些鬼不是被杀了,就是已经魂飞魄散,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再者,有一点让红衣十分在意,她看着崔珏,神色之中带着忧虑:

“哥哥惯是个清醒的,只有与顾仲相关的事儿上,才会失了分寸,会不会是有人绑了顾仲威胁他?”

崔珏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像是无言的安慰:

“别担心,谢必安为鬼差,总是能找到踪迹的。”

话是这么说,可其实崔珏心中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当日谢必安带着顾仲消失之后,他第一时间,便开启了水镜,想要找寻谢必安身上这块鬼差令的踪迹,可水镜之上,空空如也。

若不是谢必安自己毁了鬼差令,便是背后之刃实力强大,脸鬼差令都能轻易给捏碎。

只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不想让红衣担心。

红衣重情,谢必安不能出事。

她点了点头,面上看上去缓和了不少,不过心中还是颇有些不安,能在她眼皮子地下不动声色地带走两个人,必然不是普通人,她捏紧了拳头。

人间

一座云雾环绕的深山之中,有一处小居,屋舍之中用品样样俱全,好像有谁在此处努力的生活过。

可那人大概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屋中的许多工具手法都十分生疏,门前种了一片菜园,打理的并不好,里面的菜东一颗西一颗,凌乱非常。

若是有农家之人路过,必然会感叹,就这地方,居然能生活的下去?

唯一能看的,大概只有窗前的那张桌子上,零零总总地摆了一大摞书,从最开始的端正到最后的潦草疯癫,居住在此处的人,内心的挣扎,从桌上这些书本的字迹就能看出来。

只不过如今屋中的一切都蒙了尘,昭示着主人已经离去许久了。

有路过此地的旅着,靠着屋中的一床干巴巴的被子追了一晚之后,急匆匆地便离开了此处。

因为分明是盛夏,这屋中却是阴冷潮湿,叫人半夜睡着都觉得背脊发凉,着实诡异。

他自然是不知道,在他夜里睡得这张床上,躺着一位白衣长衫的男子,脸色发青,眼睛半闭着,似乎在沉睡中。

身子是微微的透明状。

谢必安难得的没有守在他身边,若是谢必安在,那旅者恐怕都没有机会踏进这小屋的门。

屋外天光大亮,阳光正盛,有日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顾仲青白的脸上。

他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之上落下一道阴影,忽然,那睫毛一颤,眼角一滴泪水滑下来。

他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动,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头顶上的雕花:

“你是谁?”

他开口,声音像是被刀割过一般沙哑,却又带着他原本的疏离意味,这屋中,没有人也没有鬼,这句话,是他对自己说的。

片刻,他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变得漆黑深沉,如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藏着危机与可怖:

“我当然是你。”

顾仲忽然坐起身来,原本透明的身躯动荡了一下之后,便落了实处,他走到窗前,整个人映照在日光之中,这日头,一看便是十分毒辣。

可他却感受不到,只是也没有曾经那样刺骨疼痛的感觉,他仿佛是真的不属于这世间了。

他张开手臂,仿佛是想让阳光洒满自己身上的每个角落。

随即,他捂着胸口,痛苦狰狞地弯腰,靠在了窗边的桌子上,桌上的书卷便撒了一地。

“你要对他做什么?”

他穿着粗气,一字一句都痛苦万分,仿佛是在被谁撕扯着身子,或者说,仿佛有谁,在争夺着他的身子。

“放心,我会替你活下去,当初伤害你的人,我也会帮你杀了,你安心走吧。”

这回这声音却是在脑海里响起,而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他正奇怪,便听见身后谢必安惊喜的声音传来:

“你醒了?”

顾仲转过身,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便两眼一黑,直觉昏死了过去。

谢必安两步上前,接住了他瘦弱的身躯,手臂从他膝弯处穿过,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安置在床边。

门口处,放着一堆仙草,不知道他从何处寻来,那些仙草形状模样皆是十分特殊的模样,上面还沾着露水。

顾仲这一睡,便又是好几日,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外正下着暴雨。

谢必安在门廊出研磨着药草,并未听到屋中动静,倒是顾仲,眼珠子转了几圈,扭了扭脖子,似乎是适应了在适应这幅身子一般。

他眼中的光点完全消失了,眼神之中漆黑无比,像是藏着深渊。

“不错的身子,还有妖界之主的一成修为,实乃天助我也。”

他嘴角露出一丝怪笑,有些僵硬,似乎是觉得不妥,他揉了揉唇角,坐起身。

还未坐稳,他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一双眼睛爆睁,带着愤怒,没想到那厮,死了还留了一手。

这身子的元丹似乎被损坏了,有一道偌大的裂缝,正在往外透着修为,若是那点修为散尽,那么顾仲的身躯不保。

“小姐,这里有座小屋子呢,快来避避雨!”

屋外传来说话声,好像是有凡人途经此地。

“咦,是谁在这里煮药?”

小姑娘的声音清亮,她弯着腰往屋内探了探,又转身出去:“怪得很,这屋里不像有人呢,小姐。”

一位小姐被搀扶着走进屋内,谢必安早在她之前便进了屋,一时情急之下,门口的药便来不及收拾。

他走到屋中,眼尖地瞧见了顾仲的身子歪了歪,他大步走进,扶正了他:“你,是不是回来了?”

顾仲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睁开眼睛。

下一秒,唇上便多了一丝冰凉的温度,他的一双眼眸忽然睁大,心中大骇,这二人,不是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