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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便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匆匆赶回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未干的手。忽然瞧见摊子上多了一支质地上乘的玉簪,左右瞧了瞧,询问了一番周遭,才面露喜色的将玉簪收入怀中,淳朴的脸上铺满了笑意。

红衣与谢必安会和时,思允手中已经拿不下各色彩头了,脸上带着些少女的娇羞,那份喜欢简直要从眼睛里漫出来。

鬼精鬼精的老鬼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走在他们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手中的小珏,它兴趣缺缺的样子,眼睛半闭着。

“我道是谁,这不是谢兄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红衣从他二人身后微微探出头,便瞧见不远处大步走来的白敛,身后还跟了一个丫鬟。

“白兄好雅兴。”

谢必安客套了几句,顿时队伍便庞大了起来,走在有些狭窄的街道上便显得有些拥挤了,红衣便自己走在了后面。

谢必安转身看了眼红衣,却无奈要照顾身边的表妹便只能走在前方。

思允回过头,冲着红衣眨眨眼,十分愉悦的样子,红着小脸用口型道谢,红衣便也对着她眨眨眼。

于是便成了红衣与白敛一道。

红衣其实心中十分不愿,跟他在一个空间里,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

他今日未着黑衫,整个人看上去不再那般幽深莫测,不过也是老沉的青色,让他看上去依旧沉稳。

他在红衣身旁走着,红衣抱紧了手中的猫。

小珏从她怀中探出头,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兴许是感受到红衣的僵硬,白敛轻笑一声,道:

“云小姐怕我?”

红衣从一旁随意采了一支灯谜,做思索状,道:

“怎么会,白公子多虑了。”

白敛闻言,原本幽深的目光望向红衣,看见女子微垂的眼帘,阳光洒在她脸上投下一道浅浅的影子,她抿着唇,看着灯谜上的字迹,干净的手指抵着下巴。

周围的声音仿佛都听不见,白敛移开目光,将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压下去。

“云小姐,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的?”

红衣一愣,她留在云笙的身子里,有时候是有一些云笙残留的记忆在,但是那里没有白敛。

不过有时候,她确实对白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摇摇头:

“不曾”

白敛张了张嘴,见眼前的女子丝毫没有再说话的打算,便识趣地闭上了。

他上一次见到的云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上次得见还是在一个雨天,那时的云笙温婉安静,说话亦是恬静如水,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大家闺秀。

而现在眼前之人看着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总给他一种一样的感觉,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虽然她一直在掩饰,但演技实在拙劣。

或者,这个女子本就不打算掩饰。

他低头,看着红衣怀中的小黑猫,却见那只猫同样盯着他。绿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喵~”

黑猫突然叫了一声,白敛一愣,红衣摸摸它的头,温声说道:

“怎么啦?”

白敛目光依旧停留在红衣身上,此时她的眼神又是那样温柔,好像之前的淡漠都是错觉一般。

黑色的猫,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乎将他心中的想法都看了个穿。

红衣拘谨,猫可不。

夜幕降临。

河边才真真热闹起来。

原本白天挂着的灯笼都点燃后便透过不同的灯笼散发出不同的光彩来,街上人人鬼鬼的多了起来。

红衣站在桥头,在这里看到的风景与奈何桥边太过不同。

这里人来人往,都是活生生的人,神情姿态千姿百态,互相之间,甚是亲密。

而在地府,虽然也是人影重重,可一个个神情木然,毫无生机。

红衣揉了揉煤球的脑袋,轻叹一声。

“哎,不知道崔珏在忙什么。”

煤球抬了抬眼睛,喵了一声。

“在叹什么气?”

白敛提着一盏花灯走至红衣身旁,将手中的莲花状花灯递给红衣。

白日里,白敛脸上似乎总是挂着一丝疑虑,红衣看在眼里,却是不动神色。

只是在夜色中,红衣直觉白敛不一样了,至于不一样在哪里,她一时也说不清。

红衣忽然抬起头,眼神直冲冲地撞进白敛眸底,声音幽幽地说:

“你一个鬼,躲在一个凡人身子里,算什么本事?”

白敛一愣,眼眸深处忽然漾开笑意,

红衣一惊,果然是不一样了。

“你不也是?”

红衣将小珏放在一边,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褶皱的衣服,对着白敛行了个地府之礼。

其实也就是歪着头稍侧身子而已。

“认识一下,在下红衣。”

“白敛”看着红衣,弯下腰来,靠近红衣的耳畔,轻声道:

“不告诉你。”

红衣也不恼,只稍稍退后一步,离他远了一些:

“那我就冒犯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一掌拍向白敛胸前,她的速度很快,可有人更快,白敛在她靠近的一瞬就侧身躲过了红衣这一掌。

按说红衣掌里带风,他应该躲不过才是,可他偏偏又衣服游刃有余的样子。

红衣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她打不过他。

她反手就要抓他的脖子,却被他拉住手,捞进怀里,有些粗暴地按住,红衣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有挣开。

黑夜中忽然响起一声猫叫,红衣觉得肩上一沉,小珏跳到了她肩膀上,对着白敛“嘶嘶”出声。

白敛的动作忽然松了,他愣了几秒,讷讷地开口:

“云姑娘?”

红衣轻轻一推就推开了他,他像是茫茫然的模样,眉心一皱,道:

“方才,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