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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皇兄在上 > 第235章 金丝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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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驾崩,举国哀悼。

当然也有个别几个心中幸灾乐祸的,其中除了定北王还有李氏一族。

不是他们薄情,只是那天见识了昭华公主的“跋扈”之后,想着这姻缘被萧惠帝驾崩的事情打搅的刚刚好。

现在昭华公主需要守孝,那婚约自然是作废了。

皇后因为伤心过度,竟昏厥了整整一天,醒来后也只能卧床,清宁宫闭门不见客。

萧含清被软禁在凝云殿中,和上辈子的遭遇一模一样。

自然是萧璟的命令,如今他是这天下的下一任君王,无人敢置喙其决定。

落葵和晴空都被打发到了别出去,只留了一个南星来贴身照顾萧含清,凝云殿中的丫鬟被换了个遍,全是不认识的面孔。

她如今就像被豢养的金丝雀,只能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天色,连宫门都出不得。

“公主,殿下为何这样待您?”南星当日跟在萧含清身边,实在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因为公主出嫁的事情发了这么大的火,如今还将人软禁了起来。

“不过是太后下旨的时候漏掉了明德殿而已,他竟这样霸道不许您嫁给李探花吗?”南星委委屈屈的撅嘴,为自家公主感到难过:“本来多么好的一桩姻缘……”

再说这也是太后的疏忽,关公主什么事儿?

往日里两人关系最好,现在因为此事竟是彻底决裂了一般。

萧含清有些心烦的将手中的书册一扔:“别说这些了,最近皇兄怎么样?”

“都这样了您还惦记他呢?!”

南星不甚高兴的嚷嚷起来,却败在了萧含清的眼神下,只得不情愿说道:“太子殿下这几日最是忙碌,皇后娘娘病倒了,还得操持先帝的葬仪,前朝递过来的书陈像雪花一样多,又要召各路诸侯藩王回皇都吊唁……”

萧含清心上一疼:“还在年中呢,竟是这样忙碌,不知皇兄能不能睡个好觉”

南星在旁大声道:“他罚您不准出宫半步,落葵姐姐和晴空都被调走,满宫的小丫鬟哪里是来服侍您,分明是监视您!”

不过待遇倒和之前是一样的,这些新来的小丫鬟恭恭敬敬,膳食方面一碟比一碟名贵。

太子殿下到底想干什么啊!

南星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独独被留了下来吧。

萧惠帝驾崩那日,天空整整阴霾了一日,次日才放晴,而后便是大雪,夜以继日的下,将整座皇都装点成白色,似是在告慰先皇魂魄。

萧含清身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发鬓间是白玉簪子,身上再无别的装饰,眼神看向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

南星不如落葵和晴空心思通灵,不过好在性子活泼,叽叽喳喳的自说自话也能说上半晌,让这凝云殿不算太寂寞。

如今诸事繁杂,而且都得等着萧璟去定夺,所以萧璟的登基大典还得等上一阵子,所有事情都安定下来了,才能举行。

萧含清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是萧易和定北王。

一个是同样为萧家血脉始终野心勃勃的易王爷,一个是早就有逆反之心向着周国的奸臣。

现在萧璟忙得分身乏术,前朝不甚安稳飘摇不定,因为萧惠帝的驾崩一切都是个未知数,臣心不稳,社稷未定。

若是萧易或者定北王挑在这个时候来谋反……

她记起上一世萧易阴冷的面孔来,顿时头有些疼。

“公主,”有丫鬟进来传话道:“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越飞捷受命来带您去为先帝守灵”

“知道了,”萧含清想着总算能出门走走活动一下了,连忙整了整衣裳出去跟越飞捷到灵堂。

“皇兄今日心情如何?”她轻声打听道。

越飞捷如今当差更是谨慎,毕竟服饰的主子马上就是万岁爷了,听见萧含清的话瞥了她一眼,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来:“不好”

萧含清便有些恼怒:“越飞捷,你恩当仇报!若不是本宫,你如今不会在此处”

越飞捷一板一眼的回答道:“越某只有一个主子,就是太子殿下,公主您的恩情归恩情,可不能混淆,逼迫属下做出违背内心的事情”

萧含清被气得牙痒痒:“那你去将流云给本宫找来”

“对不起,越某不受公主之命,唯有太子殿下可以号令属下”

越飞捷有些小心眼的想着,还不是您将殿下给惹生气了,如今当差都是提头当差,小心翼翼就怕出了差池。

殿下心情不快,再加上先帝逝世皇后病倒……您非但不再殿下身边安慰,还说出那样的话来伤殿下的心。

越飞捷再不肯言语,将人带到灵堂后就退了下去。

前半日竟是萧含烟在守着,整个人虚弱无力的瞧着已经精神恍惚了,眼睛被哭肿了,旁边两个丫鬟堪堪扶住。

只是瞧见萧含清,人又瞪大了眼睛,眸光中含着深深的恨意,怨毒的看向她。

“你……你还有脸来?”萧含烟伸手指着萧含清,指尖微微颤抖着,像是随意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没等萧含清回话,门口突然通传道:“太子殿下驾到——”

萧璟一身黑衣不见色彩,整个人显得更阴鸷了些,眸色暗沉,剑眉低压,光是一进来站在那儿,就让人感到许多压力。

萧含烟行了礼,萧含清站着没动,黑眸就那样坦然的看着萧璟。

谁知这一行为像是触怒了萧含烟一般,她突然发疯一般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丫鬟,指着萧含清大喊道:“你这罪女!欺君犯上,对着大皇兄连礼都不行!更不要说父皇他……”

萧含烟含着泪,一边拿帕子擦着眼泪一边说:“他对你这样好,你却不知好歹,你根本不配出现在这儿!”

萧含清蹙眉:“本宫怎的不配在这儿?你我皆是父皇女儿,本宫自然是要来守孝的”

萧含烟眼睛被擦的通红,整张脸苍白没有生气,像是地狱中的怨灵。

她闻言嗤笑一声,看着萧含清不屑道:“笑话!本宫才是父皇的亲生血脉,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