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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冠被摘,云霓仙赏不见,九仙果被盗……诸位仙君你们要报的事情就是这些吗?”

望着殿下一群情绪激动的仙君,帝君的神色却不见分毫波动。

“帝君,此事必要引起重视才行,凭什么崆仙君结璃要从我们所守护多年的宝物出手,还有那崆仙君如此行径和偷抢有什么差别!”

紫金冠和云霓仙赏没有还好,这九仙果可是他看守了上万年,细心浇灌,用心呵护,这才结出仅有的三颗果实,可气的是崆仙君连一颗也不留!

三眼仙君只差暴跳如雷,他知晓自己若是前去找崆峒理论,定然会吃亏,干脆趁着大家都义愤填膺的时候前来帝君这里告状,以求帝君出手惩治。

“上灵界自成一方仙地,所生所长之物皆由天地所孕育,天道掌管其生死。千年前三眼仙君采摘猴头仙果,只为助尔子升入仙灵界,本君可有说什么不是,他人又可曾说三眼仙君是偷是抢?”帝君语气虽然平静,语意却是稳中带强,俨然表明立场。

“这……可是……”三眼仙君傻了眼。

不是说帝君甚为不喜崆峒,甚至要将帝君之位让给一个并非上灵界之人么,怎么情况和自己所知完全不同?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本就极少见到帝君,更无从得知他的脾气,只想当然地认为帝君当是能主持公道,站在有理的这一边。

哪知事实与理想差距甚远,其他准备状告崆峒的人也哑了火。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帝君他不买账啊!

“怎么,其他仙君还有事情要禀?”帝君的金瞳微微一动,从下方诸仙身上一扫而过,虽无任何压力之意,却莫名让人觉得畏惧。

众人齐齐抖嗦了一下,忙叠声说“无事”,有的胆小的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很快,诸仙来时有多么雄赳赳气昂昂,走时就有多么灰溜溜。

帝君殿中只剩下帝君时,他的手掌在前方一拂,那面镜子再次出现在殿中,此刻镜子中呈现的正是一座仙山上的情景。

诸多仙子齐聚,还有爱凑热闹的仙人纷纷御空而立,他们面向是同一个方向,正是下方的仙山。

山峰高耸入云,隐约能看见上面的的植被和一片片盛开正艳的各式仙花。

此刻那山峰上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从山峰各处聚集起来的仙兽、仙禽,这些仙兽自是崆仙君名下之物,且也只听从他的命令,此刻正忙做一团,将各处景致布置的更加优美些。

整个山峰上的能动之物都在各忙各事,显得他们这群围观的吃瓜群众颇为尴尬。

众人相视一番,到底是慕容仙子先出了头。

她咬了咬牙,立于半空之中,方才她隐约瞧见花间树下一名身着红裳的女子一飘而过,没瞧清面容,但若是哪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仙就这样抢走了上灵界最为强大的男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崆仙君,慕容前来拜访,请您打开御山阵。”

有了慕容仙子开口,其他人也忙扬声道,“崆仙君,我等听闻您今日大喜,特来拜访,请打开御山阵让我等进去道贺吧。”

“……是啊,崆仙君,这上灵界的规矩向来是一有喜色,八方贺喜,您这样将我们拦在外面,是不是太不符合礼节了。”

众人谋足了力气,就想进入到山峰之中。可这御山阵是崆峒所设,又岂是他们能破的。只好在外面客气恭敬地以拜访道喜的名义劝起来。

崆峒怎会理会这些人,只闻虚空中传来一个又冷又硬的字。

“滚!”

“咳咳,崆仙君的脾气实在是太火爆了。诸位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来道喜的而已,并不是来找事的。崆仙君定是没有理会我等的诚意。”

说着,那仙人向前伸出手来,颇为自信地说道,“崆仙君,这是在下寻摸了几千个岁月,方才囤下来的血仙果,此物定会对崆仙君有大用。”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手中的血仙果“砰”的一声爆炸开来,鲜红色的果汁立刻糊了一脸一身。

“……”

原本围在他身边的诸多仙人立刻退了几步,让出一条通道来,直接将他暴露在最前方。

“再敢搅本座好事的话,形如此果!”崆峒严厉冷酷的声音响起,震的人心发颤。

七世的刑期使得他许久没有在上灵界发过威,一时有人忘了他的脾气,暂时是可以理解的,可要是有人还不知死活地往这里闯,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这声过后,众仙当即又往后退了十数米,马上就要离开山峰的范围。

不过,这其中仍是有人不死心。

慕容凌空而站在原地,仙衣飘飞,满脸倔强之意,“崆仙君,难道你忘了小时候对我的承诺,现如今竟要娶一个我等听都未曾听过的女子,况且她也根本不是上灵界之人!”

“本座并没有不对女人出手的规矩,慕容仙子若是有什么失忆的地方,本座可以好好地帮你治治。”

山峰这边崆峒正指挥着几只仙鸟布置着洞房,虽然他并不知道洞房该是什么样子,但只要往漂亮美、炫目的方向整就行。

是以整个房间上挂满了鲜花,每一处都盛放着清香扑鼻的仙花,还有一扇扇布幔更将房中的气氛衬托的越发浪漫美好。

不过,若是有人真的从外面进来,定会觉得这香气太浓郁了。

房间被布置成了花海,宋落落也坐在被鲜花铺满的床上,玫红色的花瓣洒满整个床铺,大红色的盖头挡住她的容颜,此刻静谧又美好。

偏偏外面来了这么苍蝇,还有女人说跟他有过什么关系,这是想抹黑自己,还是想让自己娶不成媳妇?

念头刚一转过,崆峒就看到宋落落动了动手指。

他忙直起腰来,将倒酒的酒壶放在桌子上,“娘子,怎么了?”

宋落落的十指交叉而握,迟疑了半晌才道,“我能把盖头拿下了吗?”

“不行,有人告诉我说过,这样的话不吉利,而且也不好。”

宋落落的视线之中满眼红色,唯独能看到崆峒的衣摆尔和一对黑靴子,她迟疑了一下,这才按捺住焦躁之意,将双手袖在袖子中。

“那,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