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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雅墨却抱着聂双言哭了起来:“他不要我了,哇,他不要我了。他说,我只要将金刚杵拿走,他便不再认我,他让我回妖界去。小言,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按说也是几百年的老妖怪了,却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聂双言为难的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没事,我们雅墨那么好的,将金刚杵放回去,同他道歉就没事了。”

莫雅墨抽噎道:“被那女人拿走了,再不回来了。”

聂双言无语凝噎:“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呢!非得她要什么给什么,你去拿别的寺庙的金刚杵不也一样吗?”

莫雅墨道:“没有用的,要是拿别的寺庙的,那女人认得出来,她可厉害了。”

聂双言叹了一口气:“是我害了你。”

莫雅墨的抽噎停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哭道:“小言,我想喝酒。”

聂双言一拍桌子:“喝!”

她转头道:“小二,上酒。”

跑堂的便为她们送上酒来。

这两女人十分豪放的对坛吹,很快,便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子。

她们这一喝便是一天,直到凤雅阁关门她们都还在喝,好在,渃娘为聂双言订了一间包间,因此也没人赶他们,甚至凤雅阁掌柜专门留下一个人伺候她们——为她们拿酒。

两个人喝到后面,终于喝醉了,嘴里嘟嘟囔囔着别人听不懂的醉话。

聂双言失态道:“他就是个笨蛋……笨蛋……送到嘴边儿才吃……吃了就跑,不是个男人。”

莫雅墨也吭吭唧唧,她双手挥舞道:“你说这些男人啊,一个个的,矜持个什么劲儿,姑奶奶喜欢他是给他面子……他凭什么……凭什么拒绝我啊!还敢不要我……反了他了……”

……

两人就在这样状态下睡着。

第二日,聂双言醒来,还带了点儿宿醉的头疼,她站起身,脚步缥缈的就要往客栈走。

她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才行。

跑堂的拦下她,将一封信给了她:“聂小姐,这是你的同伴让我们转交给你的,请你收下。”

聂双言迟钝的想了想,同伴,应该是指昨天和她喝酒的莫雅墨吧。

那么,应该可以收下。

她慢悠悠的接过信,然后往外走去。

悦来客栈离她在的地方并不远,她到了客栈后报了名字,客栈老板便将带到楼上上房了。

聂双言神思恍惚的扑在床上睡觉,一觉便是两天。

要知道,她之前和苍梧真人做某些事已经花费了不少力气,并未休息太久,随后又传送到这里,饭菜没吃几口就被莫雅墨拉着喝酒。

聂双言的身体不仅是少女,还是个普通人。

凡人少女的身体又能有多强健?

还能知道来悦来客栈睡觉,足以证明,她还算拥有较强的自制力的。

聂双言睡了整整两天,这两天睡得她浑身发软,起来还有些晕乎乎的,她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认真的将莫雅墨留下的书信看了起来:

小言儿,提笔不知从何写起,我只知你我此生大抵缘分已尽,再无相见机会,我已回妖界,一切安好,勿念。

聂双言看完,将这封书信好好收着,她不打算给别人看,这是莫雅墨留给她的。

她看着窗外,只是有些叹息。

人这一生,到底要离别多少次才能过完。

她对人与人之间的离别早有准备,但一次次离别还是叫她心里难免有了些许怅然。

她在洛阳停留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她有些嗜睡贪吃,倒也没有多在外面晃悠,只静静的等着渃娘。

九月十七,渃娘终于出现,她就这样突兀的出现,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意,连带的对聂双言也和颜悦色了些。

她同聂双言道:“两天后会出现一个人,你需要从那个人手上获得天月宝剑。”

聂双言反问道:“我需要怎么做。”

渃娘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也许你能拖住他一下,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聂双言摇摇头,不答应:“倘若他发现东西不见了,想打我怎么办。你是个大方的老板,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送死而不管,对不对。”

渃娘想了想,叹气道:“你伸出手,我给你留两道印记。”

聂双言听从的伸出手,丝毫不担心她对自己做什么。

她现在就一凡人,渃娘爱对自己做啥就做啥,反正她也没有反手之力。

渃娘手掌靠近她,聂双言有些不习惯的想拿走,渃娘却先拿走,然后狐疑的盯着她肚子。

聂双言顺着视线盯了下来。

渃娘道:“你有了。”

“我有了?”聂双言表示不相信,

聂双言觉得这里有个狗东西在骗她。

另一方面,渃娘为聂双言的速度感到震惊:“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这速度挺快啊。”

聂双言不知道说啥,毕竟她就只和苍梧真人有过那么一段,结果就怀了?

她真不知道说啥。

她淡定又从容,举止端庄,丝毫不慌:“没事,你继续。”

渃娘却不能继续,她顿了顿,拿出一颗珠子,道:“这是安胎丸,只要你服用,就能将孩子暂时固定在这个形态,并且,安胎丸为了保证孩子艰难,会主动对会造成母体损伤的东西进行防御。”

聂双言服下。

渃娘惊讶道:“你就不怕我为了让你给我做事,故意设计你吗?”

“生也好,打掉也好,横竖也是由不得我的。”聂双言平淡道,仿佛已看透宿命。

渃娘看着她,仿佛看见当年万念俱灰的自己。

渃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你要好好的。”

聂双言抬头看着她。

她眼神里是无尽的怅然。

她似乎在这一瞬间记起生命中的美好,却又记得自己不得不在某个时刻尽数将这些美好毁灭,然后从此孑然一身,孤居一隅,画地为牢,擅入者杀。

似乎她生命中也曾有那绚丽多彩的时节,可最后,却只剩寡淡的灰色。

她说:“小姑娘,人一生可以撒很多谎,可是有些谎是不能撒的。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告诉他,不要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