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凡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啤酒上来之后直接就着桌子边沿打开了瓶盖，不过几秒第一杯便下了肚。
“你真的慢点喝。”沈翊坤提醒了一句，“别一会儿话没有说出来，自己就先喝醉了。”
“不会的不会的。”顾栀凡摆了摆手，“高兴嘛。”
沈翊坤完全不知道顾栀凡有什么高兴的，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闷闷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夹起下酒用的花生米先吃了起来。“说起来，咱们好像没有单独出来吃过饭的吧？”
顾栀凡闻言笑眯了眼睛，“是啊是啊，之前总是有冯立言那小子跟着，真的很不方便。”
“嗯……”
“所以你们两个闹掰之后我真的很高兴。”顾栀凡说着又喝了一杯啤酒。“我总觉你要是一直跟那小子在一起的话会出事，现在你脱离了他的掌控，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你不是已经喝醉了吧？在说什么蠢话？”
“不是什么蠢话。”顾栀凡摇摇头，“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讲。”
沈翊坤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
顾栀凡歪了下头，“差不多，是从你跟蓝堇栎联合起来的时候？”
沈翊坤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冯立言确实经常在他耳边煽风点火的，有些他并不想做的事情，也因为冯立言的再三强调而妥协下来。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冯立言这个人的心不好，但是你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所以我就没有跟你讲。”
“我那个时候确实觉得他很聪明，对我也很仗义。”沈翊坤点了点头，“不过后面我也感觉出来了他不对劲儿的地方。他这个人的心……怎么说，我觉得是狠的。但是我至今不明白，他为什么热衷于去帮蓝堇栎，明明荆时风跟他也没有什么仇，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两个根本就不会认识。”
“这就是冯立言的可怕之处啊。”顾栀凡说道，“你完全摸不清楚他的想法，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防备。你觉得你跟他挺好的，是朋友，但说不准那天他就在背后对你放冷枪了。”
“……没有那么严重吧？”沈翊坤苦笑。
顾栀凡看他不赞同自己的话，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那你倒是说说，你们两个为什么闹掰啊？”
“咱们学校之前新来了一个老师，人挺好，课讲得也挺好的。不知道怎么得罪冯立言了，他便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这个老师是有背景的，私生活也很混乱，这样的老师不配呆在星泽，想要让我和他联手在学生中传播这个老师的黑料。我自然是觉得不妥啊，就说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就因为这件事跟我翻脸了。骂我怂，只敢欺负学生，对上老师之后就蔫了，太没有种。”沈翊坤咬了下嘴唇，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我自然是气不过的，便扬手要打他。冯立言打架根本不在行，我三两下就把他撂倒了，他拽着我的衣服骂得更加难听，我气急就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拳头，把他的鼻血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