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楚的脸色因为蓝堇栎的话而一点点沉了下去。
“你野心很重啊蓝堇栎。”她评价道，“但是就像你刚刚说的，现在时鸣的股份大部分是荆家的，你就算把荆时风给拉下台，时鸣最大的股东也不是你们蓝氏。”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打不碎的墙。”蓝堇栎说，“如果我想，那我一定有机会让时鸣彻底成为我们蓝家的。”
“你想当校长？”季司楚半是惊讶半是嘲讽地摇了摇头，“那时鸣的孩子可有的受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当不了好校长？”
“我的意思是，你连好人都算不上。”
蓝堇栎愣了一愣，随即大笑出声。
季司楚也跟着扯了嘴角，像是在这一瞬间跟蓝堇栎同步了频道一般。
“我真是要被你的这副面孔给骗了。”蓝堇栎几乎要笑出眼泪，他弯下腰去抹掉眼角的泪花，“你跟木梓溪，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是个傻子。我怎么可能跟他一样。”
“说的没错。”蓝堇栎好容易止住了笑，“我当初真是蠢透了才想着找她去搞荆时风，本来以为她能有点骨气给荆时风点颜色看看，没想路还没开始走，她就又屁颠颠回去了。”
季司楚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那你是什么想法？”蓝堇栎偏头问道，“你对荆时风——我的意思是，还跟木梓溪那样，只要他伤个心你就会屁颠颠回去吗？”
“我才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情。”季司楚高仰起她小巧的下巴，“我说不要了，就不要了，扔出去的东西就是垃圾，哪还有往回捡的道理。”
“那，合作？”
“我又不想要时鸣。”
“你不要，你老子不想要吗？”
时鸣作为贵族学校，平日里从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手中可没少捞钱，小股东光靠分红赚的钱就很可观，更别提拿大头的荆家。
蓝堇栎知道他老爸眼馋时鸣很久，但就是因为荆家在上面压着，一直翻不了身。
搞垮荆时风只是第一步，如果顺利，他有耐心联合其他股东在股东会挤掉荆家。
就算达不到那个最终目标，最起码也要削弱荆家的力量，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压制着其他股东方。
“我们家对学校的产业没什么兴趣。”季司楚冷声道，“但是让荆时风和木梓溪不好过我还是挺有兴趣的。”
蓝堇栎饶有趣味地扯了下嘴角，“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只是觉得木梓溪吃相太过难看。”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季司楚看了蓝堇栎一眼，垂在身侧还紧攥着的拳头一点点松开。
“合作愉快。”她伸出手去。
蓝堇栎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在美好的月光下，他们达成了不怎么美好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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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临近结束的时候，蓝堇栎接到了沈翊坤的电话。
“哥们怎么着？”沈翊坤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口齿有些不清，“今晚冻手不？”
“你现在在哪？荆时风呢？”
“我还在礼堂。”沈翊坤打了个酒嗝，“荆时风还在。”
蓝堇栎皱了下眉头，“你确定你这样能行？”
“放心，我，我没喝高。”沈翊坤盯着要揽着木梓溪离开的荆时风，自角落站起身来，“就算喝高了，今晚这事儿，也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