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回去东宫之后瞬间就冷了眉目,“来人,去给我好好查查沈云,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
“是!”
沈怀信这么多年坐在太子的位置上自然对于人心是有所揣摩的,今天沈云对于他的敌意即便是他隐藏的再好,他也能够察觉。
既然在仲景的身边有这么一个对于他来说颇有威胁的人,那么他就要重新考虑和仲景的合作关系了,既然这样的话,他好像要去考虑找找陶子骞了。
沈瑾瑜这天晚上的时候还没有怎么睡着就叫外面敲窗子的声音吵醒了,瞬间惊醒之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熟睡的陶子骞。
还好今天的时候他服了药睡的熟,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公子,去北疆的人回来了,说是有些情况要报告,还有宫里的人也传了消息过来。”
“好。”沈瑾瑜回去迅速的拿了面具和披风出去了。
到了后山的时候已经跪着许多人了,沈瑾瑜清咳一声,重新端了架子。
“去北疆的人不是去了十几人么?怎么现在就剩下你们三个了?”沈瑾瑜扫了一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禀公子,去北述的人尽管已经隐匿,可还是叫人暗中杀了不少,现在北述还留着二个人负责看守,北述的人不好对付。”
沈瑾瑜有些头疼的捏捏眉心,“皇后那里怎么样?”
“并无什么动静,皇后还是没有什么气色,召见了几次太子,太子都推掉了,似乎那里有什么计划。”
沈瑾瑜冷笑一声,太子倒是个心急的,连自己的母后都不管了,只是想着自己的位置。
“继续盯着,有什么人见她,给我都记下来。”
宫中的告退之后就剩下从北述来的人,沈瑾瑜沉吟片刻之后,“我知道了,北述这里你们多加小心,到时候要是实在有什么麻烦,直接撤回来,最起码给我留一个人,听到了么?”
下面的人点点头,撤走了。
似乎北述的人丝毫不死心,若是这样定然是不会放过沈王爷手中的印章,上次过来的人知道了印章不在他手里,想必现在已经在去云滇的路上了,不知道上次派出去的人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出来起夜的齐箬。
齐箬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刚刚进了茅厕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有人敲门。
“干什么?大晚上的都不让人安生。”
刚刚埋怨完之后就听到了外面带着几分阴寒的声音,“齐箬,你最好给我赶紧出来,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不得安生。”
沈瑾瑜凉凉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齐箬赶紧穿了裤子出去了。
“世子爷,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
沈瑾瑜眯了眸子,“我上次叫你派去云滇的人怎么样?可有什么消息?”
齐箬没有想到他大晚上的是来问这事情的,瞬间就被世子的孝心感动了,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憧憬。
“齐箬,你要是没有睡醒,我来告诉你怎么才能醒。”
沈瑾瑜说着就要上去动手,齐箬赶紧求饶,说正事儿,“上次传信过来的时候是三天之前,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说沈王爷似乎瘦了一些。”
沈瑾瑜听完之后就走了,瘦了也好,总比丢命的强。
推门进卧房的时候看到陶子骞正眸光晶亮的看着他,叫他瞬间脚步就定住了。
“怎么醒了?出什么事情?”
陶子骞不说话,站起身来缓步走过去,沈瑾瑜只觉得他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上。
莫非是叫他看出什么端倪了?
“这么晚出去干什么?”陶子骞上下打量了他半响,眸光深沉,看不清情绪。
沈瑾瑜稳住心神,“梦到我爹出事情了,出去找齐箬问了问云滇的情况。”
陶子骞似乎是在思考问题,倒是没再追问他,只是半拥住他,带他进去了。
他身上温度很低,不像是刚刚出去的温度,只是既然他不愿意说,陶子骞也不想追究,他只是担心他。
沈瑾瑜定然没有想到他走之后陶子骞就醒了,他也只是想给他留下一点空间罢了。
第二日的时候陶子骞抽空问了问沈瑾瑜,知道沈瑾瑜昨日确实确实找过他,只是时辰对不上。
沈瑾瑜去了堂宫里,皇上的身体似乎好了不少,今日特地召见了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陶子骞一个人坐在树下喝酒。
“有什么事情不能说?非要喝酒?”
沈瑾瑜即便是知道因为自己,可有时候就是生气他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憋闷模样。
陶子骞抬头看他,迷离的眸子凉薄的笑了一下,“瑾瑜,要是有一天你知道我骗了你,你当如何?”
沈瑾瑜有些懵,以为他是暗讽自己隐瞒自己银玄公子的身份,瞬间就有些心虚。
“自然是原谅你了!”说着就直接欺身而上,坐在了陶子骞的腿上,“子骞,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陶子骞顺势搂住他,笑的醉人。
手中的酒壶微动,陶子骞将酒含在口中直接稳了上去,陈年的酒香瞬间溢满口中,沈瑾瑜感受到了他口中的馥郁气息,那是他所眷恋的味道。
二人的矛盾就在冗长的一吻中结束了,沈瑾瑜知道他心中介意,后来的时候就找人直接转达,自己不露面。
沈怀信因为对于沈云的芥蒂,后来的时候就去找了几次陶子骞,陶子骞一概都是谢绝见面的,久而久之,沈怀信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宋太医过来的时候是过来检查陶子骞的,因为以往的时候他这里的母蛊都没怎么出过问题,突然之间就高烧,他觉得有些问题。
“瑾瑜一直以为我是因为仲景的事情,可是我知道,最近蛊虫很不对劲,可有什么办法?”
陶子骞忍住疼痛,说话语调平缓,可是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告诉所他,陶子骞是在强撑。
“应当是世子最近情绪不对,否则不会叫你这么难受。”
陶子骞知道,因为沈王爷的事情,沈瑾瑜一直是忧心忡忡的,可是远在他方,他们什么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