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嫌我小家子气,到时候可别后悔哦。我已经飞鸽传书,叫他们加强巡逻,再说遇到一波流匪已经够可以的了,他们不会运气这么差,不会还遇到的。别说我没提醒你,刚刚那个主母好像是朵黑莲花,我看她神情就不像什么好人,她那几个小娘子看你的眼神,多少是有些瞧不起的,你小心被误会有痴心妄想。”
简繁发了病,犯了侠义心肠,如果那几个小娘子真看上他,他有多远跑多远,既然是鄙夷,他倒不在乎,他只是想在后面保护着,也不图什么。
有他们缀着,前面江家的马队可不安稳了。
就怕自家的姑娘被惦记上了。
江家旁支这一系,属内阁大学士江安亭的堂弟,微微碰到的是他们家小儿子家,一位公子,三个女儿和主母,家中几名内眷,
他们家是族中不太争气又不太安分的。
本在湖西城做个七品闲职小官,见自己的伯父朝中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恨自己没有生大伯家,家族旁支能有什么出息?
荒原上搞的这么热闹,国师大人权柄熏天,早大过了皇帝,他们在湖西,离得近,一桩桩一件件传说一般的事迹听下来,早动了巴结的心思。
又听这位国师大人收人是不分男女的,家中三个女儿正好的年纪,嗯……儿子也正好年纪,过来看看。
找个春游啊,篝火啊,总能找到借口,到国师眼前转一转。
谁知国师的影子都见不着,宋相知道他们的目的,派人把他们赶回家。
当然赶得还是很客气的。
但上流社会不要里子要面子,即便客气,江家也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也没来几天,就再也呆不下去。
家中三个女儿到了嫁娶的年纪,既然这边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到皇城找找大伯,让大伯给说个好人家,最好是朝中新贵,勋爵人家。
既然是眼光是看向国师这样的人物,起码也要嫁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勋爵的,他们回头再看跟着的简单马车,再想一想他们的身份,当然看不上。
小女儿爱美,见微微长相俊美,有些心动,害羞道:“母亲有好好谢过他们吗?那两位公子怎么说的?”
主母不悦道:“什么公子?别搞错了称呼,不过走江湖跑点小买卖的罢了,该有的谢礼,我们也不会少给,够他们用两三年的。”
“他们还在后面跟着呢。”大女儿掀开车窗夹好看,大女儿简繁的武功高,倾心不已。
主母把他拉回来,放下车窗:“日后是要做大户人家主母的人,怎可这样不稳重?你的容颜怎可以让那些人看到?”
“他的功夫真好。”
“江湖上这样的多了去了,越是功夫好越靠不住,像今日这样,喜欢出风头救人,不知哪日就丢了性命。好啦,都不要想了,给我泡杯茶。”见女儿动心,说得重一点,掐了她们的心思。
晚上,主母见马车还是跟在后面。
有些不放心,跟家中教习嬷嬷商量,“他们怎么还跟着?”
“是啊,我问了,他们车的速度可比我们快,本该超过去才对,若是保护,也不见他们来索要钱财,该不会真如他们所说,是看上我们家小娘子了?”
“这怎么行?趁早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断了念想。”
“那我去说。”
教习嬷嬷来说的时候,微微托着腮在一旁看笑话。
“说别的我还真不一定擅长,但人心黑暗面的把握,我是最知道的。反正就是不往好的地方想,我看他们的腔调就不像是值得相处的人家。”微微调笑。
本来人是跟简繁在说话,上次来道谢的时候,听着是简繁看上了他们家的小娘子。
可微微这一开口,立刻就把仇恨拉了过去。
嬷嬷说道:“壮士这句话说的老身就不爱听了,我们是最清白的清贵人家,有些话早些说清楚了,别不明不白,坏了我们姑娘的名节。”
简繁一片好心,如今闹了个尴尬,扬起马鞭就要走了:“得罪了,就走。”
微微一把把马鞭拿过来,“走什么?你一片好心,哪里得罪他们了?即便是有误会,他们也难免有几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提醒你吧,你如果保护他们,该要点钱让他们也放心,再说了,他们家的姑娘,看不上好吗?”
这话说的,嬷嬷斗了一辈子的,岂能忍,“壮士伶牙俐齿的,真不像个跑江湖的,像是靠嘴巴吃饭呢,但这事儿可不是你怎么说就怎么算。说的话也得让别人信才是。再说了,就算你俩是同路,你没想法,你真敢担保他是怎么想的?”
“不信呀?”微微抹掉脸上的易容,“我跟你说,我就是他夫人,他要是看上了你们家的,我把他第三条腿打断,以他的身份,再把眼睛戳瞎了,这么没眼光,眼睛也不用要了。”
易容好,嬷嬷没想到壮士是女子,不过怎会吃亏?“一口一个瞧不上我们家小娘子,壮……这位小娘子的口气未免也太气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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