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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阳怔怔看着她,“你怎么进来了……”她都还没开始说呢……

“乖,这事你不用理会,我会办好的。”

喜阳“……”她们正的不乐意听自己说的吗?

其实事情并没她们想的那么复杂,明明就两三句话的事,吴氏怎么也宁愿担惊受怕不愿听自己说两句?

喜阳颦眉,被狄君阳拉着走出去。

吴氏脾气发的有些大,狄君阳担忧地看着她,“我娘就是这样,你不要在意。下次你不用过来,她自己想说就会主动告诉我们的。”

喜阳一怔,点点头。“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她就不去多管闲事了。

不过这个事情可是她们自己不让自己管的……

原本想提醒的话,到了嘴边便憋了回去。

吴氏这个性子不磨一磨,往后会更麻烦。

喜阳抿嘴。

狄君阳摸着她脑袋瓜,磁性的嗓音从喉咙口发出,像动听的乐符。

许妈在屋子里好像没骨头一般躺着,像散了架,面无表情。

听小柴说狄大人吩咐她出去问话,她也只是动了动手指,表情木然。

这个屋子有些昏暗,窗户许妈手怕凉就没开过。

夏季说怕凉还是只有许妈一人。所以味儿有些大。

许妈被搀扶着做起,小柴感觉许妈的手有些僵硬,冰凉。

像死气沉沉的物什,她吓了一跳。

昏暗中,许妈好像扭动了眸子,僵硬着看过来。

小柴心脏狂跳不止。

煎熬着出了屋子,感受到阳光的照拂,眼角瞥到许妈的影子缀在后头,她才安下了心。

许妈颤巍巍地被扶着在廊下坐下。狄君阳背着手站在院中。

似乎十分体谅她生病,所以给她赐座了。

小柴复命完就下去了。

在狄府不该好奇的不好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多做事,总会有赏赐下来。

大抵是突然到阳光下,光线太过刺眼,许妈眯了眯眼,闭目冥神了会,适应了些许,才睁开。

“少爷,喊老奴出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她语气垂垂,好像迟暮之年,已没有电精神头。

“我让人在夫人床下找到了这个。”狄君阳扔出了布偶,白色,看着有些渗人,衣服发型完全比照吴氏,就连生辰八字都是。

“你可知道这种诅咒之蛊,皇上早年就已经明令严申不得有人用。若被查出必然灭九族!”

狄君阳眼神犀利,许妈只是在看到那布偶时眼皮掀了下,其余时间便没有任何表情了。

“许妈,你可认罪。”

许妈一言不发,好似默认。

“你若还是这个态度,我便让人直接押你去刑部大牢了。”

许妈抬眸,认真的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的男子。

这是她帮忙一手带大的孩子!比自己孩子还要亲切的人。

可是他不是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早已死去。

再也没法复生。

没回梦醒时分,都能摸到湿透的两边枕头,还有痛不欲生的梦魇。

她想解脱,可是她做什么都是错,不做什么也是错。

做人啊……

有时好难。

贪心的时候什么都想要。

得到了,又不珍惜。

许妈咯咯笑了起来。

“大人,抓我进大牢吧,老奴也不想活了。”

狄君阳蹙眉,许妈一向对母亲忠心耿耿,所以出了这个诅咒的事,他直觉是不信的。

奈何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一人。

所以他才来质问。

岂料许妈看起来和他印象里的不一样了。

记忆力的许妈是个慈祥的嬷嬷,便是上辈子,母亲开恩让她会乡下养老,也是给了丰厚的赏赐,两人似乎并未有什么龌蹉和嫌隙。

是不是这里头有自己不曾自己的事情。

“不行”

吴氏被人扶着过来,满脸素净,没有过多的装扮,许妈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抬眸看她。

片刻后,缩回脖子,好似羞愧般闪躲。

“君阳,许妈的事我自己处理,你且去忙。”

狄君阳皱眉,“母亲,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小事,必须要上报的。”

他作为大理寺卿,遇到这种诅咒之蛊,怎么可能不上报。这是皇帝最痛恨的恶毒之术。

“君阳,母亲自己的事母亲自己处置,且这个是不是诅咒之蛊还两说,许妈是怎么也的一人你不是不知道,她没有点巫术,怎么会做得来这种东西。”

母亲还是头一次这般护着一人,且不让自己插手。狄君阳暗中吩咐人看着,便答应了离开院里。

吴氏又让伺候的人退到外边等候,这才踱步过去。

“许妈,你这又是何苦。”

许妈脸色平静。

吴氏还是那么喜欢哭鼻子。哪怕年纪那么大了,依然想哭就哭,性子天真。

许妈眨了眨眼,苦涩满面。

“许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告诉我,我待你不薄啊,什么都想着你,结果你居然这般恨我?”

许妈不吭声,看着她流泪。

从前在家有娘家宠爱,成亲了有老爷在,妾都没一个,偌大府邸是她的天下。老爷就算英年早逝,还有个好儿子帮忙撑起一片天。

吴氏有什么?不过是命好而已!

可是她呢?她什么都没有,没有丈夫,没有儿子,什么都没了,老了还要被梦魇所累。

“夫人。”

正喋喋不休诉说着苦楚的吴氏愣了下,看向许妈。

她眸光沉沉,脸色灰败。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直跟着自己的许妈已经老了啊……

“夫人。”

许妈又喊了声。

望着虚空。

“奴婢从入府开始就跟着夫人了啊。转眼间我半个身子都要入土了。夫人,你就没想对我说些什么嘛?”

她转过来看着吴氏。

吴氏愣了愣,摇头,“许妈,我来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啊,为什么要这样啊……奴婢那么忠心,明明那么好,什么都为夫人着想的,可是夫人却还是要这样对我唯一的孩子。我丈夫当年离我而去,也是夫人的手笔吧?我不怨的其实,男人嘛,哪有夫人重要,再则这样听从安排的男人,对我而言也没有用的。”

吴氏骇然看着许妈。

许妈脸色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再为平常不过的事。

再平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