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佳看着匆匆离开的童夏,心中疑『惑』,但是碍于陆中赫还没有清醒,只好暂时放下,决定下次寻了机会再仔细问问。
宣布手术成功的陆中赫,全身『插』满管子,丝毫没有了之前慈善事业家的气概,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生病的老人。
“乔主任?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大早上的,守了一夜的陆嘉佳刚刚清醒,就看见乔易林。按照医生的说法,陆中赫醒过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也不着急。
“没事儿,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父亲。倒是你,没事吧,看起来你才是那个重病的人。”
难得开一次玩笑的乔易林也是为了缓和陆嘉佳的情绪,就怕他心里积压太多,最后会支撑不住,这些都是一个医生的关注点。
倒是陆嘉佳听见了乔易林的调侃,不由地笑出声,只觉得乔易林却是变得不一样了。
“放心,我没事,怎么说也是拿过手术刀的人,心理素质哪能那么差!”自我夸奖的陆嘉佳成功给自己招来了一双白眼。
两个人都是医生,而且乔易林还是资深的神外科专家,陆嘉佳也没客气,直接拜托她照看一二。
“现在你父亲病了,需要人照顾,你就这样决定亲自来?你自己的工作怎么办?”
乔易林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就是出于一个普通朋友的关心,根本没想那么多,却不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竟然比童夏还细心,陆嘉佳心里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流淌而过。
趁着陆中赫还没清醒,陆嘉佳索『性』拜托乔易林暂时看顾一下,自己回家拿点儿东西。
昨天和童夏闹得不欢而散的沈君瑜,越想越是气愤,在他心里,他觉得童夏之所以会劝说自己,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陆嘉佳才不想去猜测甚至验证陆中赫的犯罪事实。
“我们去一趟陆中赫的公司,见一见委托人。都这么长时间了,可能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案子到了关键时刻,沈君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理由,非但如此,他还需要更快地解决,夜长梦多,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突然住院,总是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他和助手两人很快就驱车去见了委托人,令人心酸的是,人刚一见面,就看见他们满头白发,明明是刚入老年,却堪比八十多岁的老人家。
“沈律师,你们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是不是要让我们上法庭了?我们,我们全部都愿意的,都愿意的。”
一见到沈君瑜,委托人暗淡无光的眼神中,猛地迸发出亮光,那是见到希望的光芒。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沈君瑜,一来就被拉着,听见委托人激动的话语,沈君瑜和助手心中万千感慨,最多的大概就是怒骂那些恶人,心疼这些可怜人了……
“您先别着急,我们现在已经查到了关键时刻,再给我们一点儿时间,一定会给你们公平的。
不过,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当时你委托我们的时候,我记得你说一个关于案件的官员,请问他是谁啊,和背后的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沈君瑜低沉的声音细细安慰着委托人急躁的心,等到人慢慢平静下来之后,他才缓缓开始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助手在一边拿着笔,时刻准备记录。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提到那个官员,委托人竟然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
“怎么了,没事吧?”不明所以的沈君瑜和助手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是有文章在里头。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们也不急于一时,把委托人好好的安置好之后,才继续查证。
“没,没事儿,谢谢你们。其实啊,说来惭愧,那个官员还得喊我一声叔叔。可是,可是他竟然和那个『奸』商狼狈为『奸』,危害我们老百姓啊……”
委托人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但是说到气愤之处的时候,越发激动,沈君瑜急忙劝阻。
只是越是听下去,沈君瑜的心里掀起惊涛巨浪,从事律师这么多年,各种黑暗的面他都见过不少,但是今天听到委托人的叙述,他还是会觉得令人发指,拳头慢慢收紧,想要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愿望无比强烈。
而一起旁听的助手同样如此,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助手抓笔的手微微颤抖,那是愤怒,是作为一个人的愤恨。
断断续续地,沈君瑜和助手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对整个案件也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
“您放心吧,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您伸冤换你们所有人一个公道。”
临走前委托人死死抓着沈君瑜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倒是沈君瑜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主动开口保证。
听到想听的话之后,委托人眼含热泪,热切地看着沈君瑜,双手渐渐送下来。“谢谢,谢谢啊!”
委托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生贫寒,没有读太多的书,但是却知道感恩,面对沈君瑜的保证,只能不停地说谢谢,句句真诚。
和委托人告别之后,助手开车,趁着休息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一个问题。“沈律师,每次看到这么多人『性』的丑陋,你不会对这个世界觉得厌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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