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故意在卫生间磨蹭很久,慢吞吞的擦着头发出来时,沈君瑜坐在床上,手上托着一份晚报。
见童爸爸仍绷着脸,不肯表态,童馨眼泪掉的越来越多,却又硬咬着唇,不肯让抽噎声扩散蔓延,后背轻轻抖动着,任谁看了那副模样都觉得心疼。
“出来了?”他头抬也不抬,略长的刘海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睛。
童夏压根就不想理他,从柜子里轻车熟路的『摸』出吹风机正准备吹头发,吹风机却被人从身后给一把夺走。
她从厨房出来,童馨正坐在沙发上与沈君瑜聊天,不知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笑的花枝『乱』颤,与刚刚可怜兮兮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愠怒的扭过头瞪着沈君瑜,“干什么!”
“吃醋了?”沈君瑜『露』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微笑,看的童夏差点意『乱』情『迷』。
她使劲推开了沈君瑜,靠在墙边冷冷一笑:“我有那个资格吗?”
沈君瑜斜睨她一眼,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凑到她的耳边吐气如兰:“你是沈太太,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
沈太太?
这三个字眼在童夏听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谁难受了。”她抹了把眼角,“眼里进沙子了。”
她飞快的抬头,对上沈君瑜的眼,赌气似的说道:“沈君瑜你别装了,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根本就是假夫妻。”
沈君瑜沉默了,温和的笑意已经飞快的从他眼睛里消失,只剩下如浓墨浸染般的深沉。
他犀利又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童夏,望着她,一字一顿地道:“可我真的想跟你试试了。”
童夏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并非是嘲笑,仅仅就是纯粹觉得好笑,就像五岁那年,玩过家家时,听到了隔壁的小男孩说童夏我要娶你一样的好笑。
童夏的笑声惹怒了沈君瑜,捏着她下颌的手倏然收紧,他凑到她耳边,薄唇间『逼』出森冷至极的声音:“你真的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